雍正對他的做法很是滿意。
雲珠也很滿意,歷史上雍正十三年時雍正病重,對朝廷掌控力不夠,而當年的西北戰役不但耗時長且取得的成果也只是慘勝,為了穩定西北,實行的是“以和為貴”的策略,而弘曆又太過年輕氣盛,應允了珠爾默特那木札勒請撤留藏兵的要求……結果,這人狼子野心,引發了之後西藏的又一次次叛亂,傅清也折在了後無援兵的西北上。
好在,歷史早發生了改變,當年西北一役,大清輕取戰果,這麼多清軍威鎮西北,現在就算珠爾默特那木札勒請撤留藏兵依然襲爵,依然賊心不死,影響也不會太大,西北各方勢力不會響應或者暗中支援他的叛亂。
希望,能從這裡開始改變充滿了血和淚的富察家族的興盛和衰落歷史。
富察家的男兒從來只在武功和文治上建功立業,他們的骨血裡流淌著一種對家國的驕傲與熱愛,並不懼為此付出生命,她並不想改變富察一族這樣的立足根本,靠女人裙帶只能榮耀一時,只有強大的武力才是自保和發展的保證。
關於傅恆進入西南參與這次征剿苗逆土民,雲珠並不覺得有不什麼不對,自古以來不同種族之間的隔合與和平相處都是從鐵血中來的,沒有戰爭就沒有所謂的和平,也就更加沒有發展了——沒有雍正的改土歸流,沒有鄂爾泰的超人才幹,雲貴的大部份地區還處於土司制的刀耕火種時代,也不可能得到內地的耕種、紡織、冶鐵、燒窯、採礦等生產技術的傳播。
這是弘曆在找機會給傅恆累加戰功,她所能做的便是親自收拾了一些新煉製的對西南那邊瘴氣、毒蟲等有靈效的丹藥藥粉讓靈樞給他帶去,又囑咐他將自己送的那塊護身玉佩戴著。
“你回去跟姐姐說,我會平安回來的。”傅恆收下靈樞遞過來的包袱,收緊下頜認真地回道。
靈樞微微一笑,“那奴婢就回去了。”行了個禮,帶著人回宮了。
傅恆目送著,《無相功》本是極為速成的武功秘笈,再加上他自小打造得還不錯的根骨及自身的刻苦努力,成就可以說是眾兄弟中最大的,幾次有限的接觸裡自然也看得出素問靈樞她們身懷武功。
一直覺得自己的姐姐是溫柔的無所不能的,可越長大,他卻越發地覺得自己看不透她。他很清楚,自己對姐姐的這種感情是出於自小對她的依賴及她對自己的教養,可自姐姐入了宮,她所透露出來的政治敏感性,表現出來的氣度,都遠超家人的想象,遠超他的想象,她做的比任何一位嫁進愛新覺羅家的女性還要好。
她不僅僅是最好的出身世代簪纓的名門貴女,她也不僅僅是天命所定的具有鳳凰命格的女子,至少,富察家已經查到當初的孝敬皇后之所以會扶持弘曆的側福晉烏喇那拉氏就是因為她具有半條鳳命,只要籌謀得好,她也有母儀天下成為一國之母的機會。從“有鳳來儀”神瑞降臨富察家的那一刻起,她的不凡漸漸超脫了俗世的範疇。
她能栽培出具有奇異效果的玉蘭果,她能天南地北無視任何地理氣候限制地植活各種果樹,她親手煉製出來的藥,效力總是驚人地好,更重要的是《無相功》然是她在研習醫理藥理時順帶創出來的……
他不知道,她親手送給自己的那塊玉佩是不是也有著別樣的驚人作用,不然她也不會專門叮囑自己片刻不離身了。
調轉了馬頭,一路策馬向南。
不管他的姐姐有著什麼樣奇異的本事,怎麼天賦不凡,她仍是一個弱質女子,需要家族的支援與維護。她能帶給別人許多益處,也改不了她需要保護的事實,三胞胎滿月禮時她被刺受傷的事實依然存在。
去年大哥傅廣成被提為正三品大理寺卿兼左副都御史,在京城算是握有實權的人物之一;年初二哥傅清被提了二品,授天津鎮總兵,遷古北口、固原提督,總算不用一年一次從西藏匆匆來了又走。六哥傅新在理藩院做得有聲有色,七哥傅玉在澳門大刀闊斧地發展經濟,三哥傅寧四哥傅文五哥傅寬穩紮穩打地在禁衛軍裡混……只有自己在護軍營、御前、跟四阿哥一起辦差、上陣殺敵,流水一般地轉……時時刻刻地煅煉自己、充實自己,雖然累,卻是一步一步地向著自己的目標前進,做為富察家的一份子,從小刻進骨血裡的教育,還有在帝王跟前的耳濡目染,從選到四阿哥身邊做為伴讀後他就很明白自己將成為新一代引領家族的那個人。
姐姐的進宮,只不過更堅定了他的理念與目標。
十月初一,是怡親王五十大壽,怡親王府難得大辦筵席。
對弘曆來講,小時候有限的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