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她的,何況他對她相比慶賀生辰的奢華榮耀更關注肚子裡的胎兒的選擇並不意外。再有,西南還有戰事未平,西藏那兒也有些不穩的跡象,自己又頂著總理朝政的皇子名頭,不好太過張揚。這麼一想,就覺得愧對心愛的妻子了,早早就敲打下人,不擺酒宴也要讓福晉感受到喜慶的氛圍,要讓她過輕鬆快樂的一天,不許拿煩心的事來擾她。
“祝福晉芝蘭秀毓,悅彩增華。”拿了衣物進來的司綺等人也齊聲祝賀。
換上了藕何色繡白梅軟緞春裝,雲珠照了照鏡子對靈樞道:“梳個如意髻就好。”
柔順黑亮的秀髮中間剛戴了朵顏色與衣裳彷彿的絨花,弘曆便走了過來,親手拿了支白玉一筆壽字簪插到了她髮髻的一邊,又在妝奩盒裡挑了幾支小小的壓鬢簪戴上。靈樞挑了對東珠吊墜遞給他,笑盈盈地看著他替她戴上,又遞上一條白玉蘭花手串……
雲珠站了起來,弘曆從身後環住她,“生辰快樂!”
兩人眼神透過鏡中交匯到了一起,見靈樞她們幾個退了下去,雲珠輕轉過身,微踮起腳在他唇上親了一下,“謝謝。”
“想看看我送你的生日禮物嗎?”
她眨了下眼,有點不太好的預感。“是什麼?”前兒送的那些難道不是?
“吳來!”他朝門外輕喊。
吳來捧著個盒子小跑了進來,雲珠一看,盒子裡兩隻剛出生沒多久的羽毛為純黑色的海東青正轉著無辜的眼睛回睇著她……
雲珠巨汗!她就知道,他在小心眼她將他送的那兩隻海東青送給了雍正……可那不是他也同意的嗎?!
她無語的模樣令他心懷大暢,無恥地在她唇上回吻了一記,“說好了,這兩隻海東青養好了可是我的,明年或者後後我的壽禮就是它們了!”
還有這樣的……
“額娘。”三胞胎在外面等不及地跑進來,手上拿著他們的壽禮,一人一本手抄佛經再加賀壽詞一篇,以及和敬和徽開始學做的荷包一個,永璉親手畫的《仙童拱壽圖》一張。“祝額娘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永遠漂亮。”
雲珠開心地接過壽禮,佛經抄得像模像樣,賀壽詞寫得很童趣很可愛,荷包因為才開始學女紅不久所以實在很一般,而《仙童拱壽圖》抽象得有點像現代的漫畫……好吧,永璉小朋友在繪畫上的天賦還有待觀察。
“額娘很喜歡。”
三胞胎開心地笑起來。
雲珠笑眯眯地親自將這些東西存放起來,理也不理某人。
被晾在一邊的弘曆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將海東青拿給三胞胎看,“可愛吧?這是海東青哦!”
永璉可愛地問:“以後它長大了是不是跟額娘送給皇瑪法的那兩隻海東青那麼厲害?”
“當然了!”
永璉立即道:“那我以後生日時能讓額娘將它們送給我當壽禮嗎?”
弘曆臉一下子黑了!
收好東西回來的雲珠一聽,不由噗笑出聲,該!
179、誰主浮沉(下)
早膳撤下後;一家子在次間坐著說話;雲珠將這幾日收到的壽禮撿著緊要地說給弘曆聽,“誠郡王福晉跟淳親王福晉的壽禮比之其他人又厚了一成。。這兩家子的緣份很奇特;丈夫一個叫永璟淳親王一個叫永景誠郡王,福晉又是伊爾根覺羅一個姓。
隨著弘曆地位的改變;雲珠收到親戚屬人送的賀禮加重是預料中事;不過這兩位福晉送的又比其他人厚重又是另外一回事了。這是在顧嬪降位又因孕復位之後藉機對乾西二所表達兩府的立場。
此時與新春那會兒又隔兩個月左右,顧貴人身懷有孕的事也掩不住了,前幾日找了個機會暈倒診出了三個多月的身子,胎兒已是坐穩了……宮中嬪妃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太醫前去請平安脈;她到了三個多月才被診出來自然引得不少人懷疑譏諷,可她一副自己還在禁足的沉默委屈模樣;又教人無話可說。
雍正見此,恢復了她的嬪位,只是禁足卻仍未取消。
弘曆對這些溝溝壑壑心知肚明,道:“她們兩個還有幾分聰明,且看以後罷。”顧嬪就是生下個皇子又能如何,差距就是差距,以為聯絡幾個宗室福晉就能改變事實?愛新覺羅家的男人又不傻,他弘曆下臺換一個不知將來會如何的皇子上去於他們又有何好處,鐵帽子可不是那麼好戴的。
“無論女人出身如何煊赫,嫁了人,還是要在夫家安身立命。”雲珠笑著給他衝了杯水果茶。“不過顧嬪既敢出手,家裡肯定也是支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