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嵐眼中的漠然,在感覺到玉虛子到來的時候,就不知不覺間消融了。此時他的眉眼間是一派清遠安寧,墨玉一樣的雙眸中浮起些許的溫暖,他微笑著看著對面的玉虛子,伸手輕輕的撫了撫他的臉。
放下茶杯,玉虛子順勢握住了司徒青嵐的手,眼中也浮現出淡淡的笑意:“我剛剛把尉遲森賣給了那隻鸞鳳,現在又要去掃蕩他的家底,若是讓他知道了,你我都會被他恨得死死的!”
聞言,司徒青嵐輕笑了一聲道:“這是那隻鸞鳳的債,若不是他將這些小島的位置洩露出去,我們也檢不到這樣的便宜。況且,尉遲森既然脫離了南離流火宗,這裡的寶藏可就和他沒什麼關係了。”於是,心裡毫無負擔的二人,三言兩語中決定了南離流火宗部分財產的歸屬問題。
二人又在小舟中停留了片刻,談了談這些分離的日子,雖然他們彼此靈魂相連,總是能清晰的感受到對方的心情,又經常傳訊給對方,瞭解對方身邊發生的事情。但是,沒有另一個人的日子,總是有些缺憾,短暫的相依相偎,司徒青嵐和玉虛子享受這樣的溫情。
海浪一聲又一聲,天邊的雲彩漸漸燃燒起來,海鳥徘徊在天際,在這望不到盡頭的海面上,司徒青嵐和玉虛子信步而來,仿若行走在平地上。稍時,二人來到司徒青嵐劃定的海域,在身上佩戴上了避水珠,然後兩人先後跳進冰冷的海水中,向著海底深處游去。
深海中,司徒青嵐一邊向前遊著,一邊清剿著一些低階的海獸,以保證他和玉虛子的周身安全。而玉虛子則將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瑰麗詭奇的深海海底。他的神識劃過搖曳的水草,斑斕的海魚,深深淺淺的珊瑚叢和一張一合,悠然自在的彩貝。
終於,玉虛子的神識停在了一處平凡無奇之地,他回頭向司徒青嵐示意,二人就向著玉虛子神識鎖定之處游去。慢慢的輸入仙元,玉虛子試圖用強橫的力量控制住這座隱藏起來的海底大陣,待到他消耗了幾乎三分之一的仙元后,才聽到一聲清脆的聲響。‘咔’的一聲,隨著一隻大大的海螺裂開,一個黑色的,直徑大概有兩米左右的漩渦狀的空間入口出現在二人眼前。
吞下青嵐為他煉製的補充仙元的靈丹,玉虛子和司徒青嵐對視了一眼,兩人都分別用仙元和真元包裹住了身體,又各自開啟了一件防禦性質的靈寶,便一前一後的遊進了黑洞中。
一陣突如其來眩暈,身體彷彿被擰成了麻繩,兩人只感到周身的防護被四面八方而來的力量吞噬消弱。好在,這樣危險的時刻很快就過去了,隨著身上一輕,司徒青嵐和玉虛子就踩在了一片鬆軟的土地上。
落下來的二人並沒有立即放鬆下來,仍然滿身戒備的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司徒青嵐蹲下來細細的打量了一下腳下的土地,發現全是一些暗紅色的土壤,即使不用神識,他也能感覺到這些土壤中蘊含著充沛的火屬性靈氣。
司徒青嵐和玉虛子的前方,佇立著一扇大概五米高,由火焰赤晶雕刻而成的大門,大門上佈滿了鸞鳳的浮雕。司徒青嵐望著這扇豪華的大門,有些感慨的對玉虛子說道:“南離流火宗真是處處都要彰顯擁有鸞鳳的榮耀!不知道當年的創派祖師有沒有想過,有朝一日,他留下的基業會毀在這代表著祥瑞的神獸身上。”
“若是當初,南離流火宗也同其他門派一樣,一步一個腳印的擴大鞏固宗門的勢力,而不是透過鸞鳳走捷徑,說不定今天就是另一個結果。”
二人一邊說著話,一邊走到了大門的跟前。在開啟大門前,司徒青嵐給他自己和玉虛子分別服用了一枚解毒的靈丹,這是他最近煉製所得,即使是實力高強的玉虛子,也能受到靈丹的保護。
沒有遲疑,玉虛子再次輸入已經恢復的差不多的仙元,強行取得了大門的控制權。隨著‘吱呀’一聲,大門在兩人面前開啟,兩個人並肩走了進去。
這是一座巨大的礦洞,僅僅是洞口,牆壁上就嵌滿了中級和高階的火屬性靈石。身家不菲的兩人沒有過多停留,徑直向著礦洞深處走去,越到深處,礦洞兩側的牆壁上的靈石的質量越高。等到出現在兩人面前的靈石全部是極品靈石的時候,司徒青嵐已經感受到炙烤的感覺。
隨手鑿取下一些伸手可得的極品靈石,再收到七寶空間中,和那些極品的仙石堆在了一處。注意到司徒青嵐的動作,玉虛子的嘴角微微翹起,擁有大量極品仙石的司徒青嵐又怎麼會在意這些靈石,現在他費心收取這些東西,只不過是為了玉虛子罷了。
玉虛子是火屬性的天靈根,修煉時更加需要這些同樣是火屬性的天材地寶,雖然以玉虛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