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的是不爭氣的“中國人”。
“第二,我看方傑在Honda的這項決策中起了不少作用,他大概向Honda的高層講明瞭我和他的特殊關係,說不定還誇口說和我破鏡重圓是十拿九穩的事,有了這層私人關係,投資的可能性最少提高了二十五個百分點,這也就是為什麼他們不以Honda USA 的名義向美國的IIC總公司提出申請,而是來找咱們。”
“我說他是個傻Bi吧,你還不讓我說,他也太小瞧你了。”
“那倒也不是,我不是一樣沒對你公事公辦嗎?”
“我那才幾毛錢啊,我知道,我知道,不在多少,是原則問題,”侯龍濤看如雲想反駁自己,趕緊搶著說了出來,“不過我說的是他以為能再得到你。”
“並非不可能啊,”如雲伸出手,用手背蹭著男人的臉頰,“我還不是被你這個小混蛋得到了。”
“你這不是罵人嘛,”侯龍濤把愛妻的玉手拉到嘴邊,輕輕的吻著,但他的表情挺嚴肅的,“咱倆是人中龍鳳,是天賜良緣,別拿我跟那隻老鼠比。”
“呵呵,對對,你是龍種,別生氣。”
“怎麼可能生氣呢?”侯龍濤把女人修長的手指含進嘴裡,仔細的吸吮著,“你接著說,第三是什麼。”
“第三就是剛才說的對投資者信心影響程度的問題,IIC在這個方面最有效。第四是時間問題,也許Honda確實是拖不起,七十億,任何一家投資公司都需要做周詳的考察工作,時間只允許他們拼一把。”
“不能同時向多家公司提出申請嗎?”
“不是不可以,但怎麼保證不被投資公司知道呢?Honda的專案並不是什麼香餑餑,不是讓人競標,‘一保多投’不光是顯得誠意不夠,還有可能被認為是對投資公司能力的不信任,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兒。”
“照你這麼一解釋,我怎麼覺礐aoonda的決定並不是什麼暈招兒,其實是他們唯一的選擇。”侯龍濤好像更糊塗了。
“首先,依我看頭兩個方面是促成Honda決定的主要因素,他們用‘共性’代替了‘個性’;其次,他們把中日之間的歷史因素看得太輕了,既然投資與不投資都是正確的決定,讓一箇中國人作主,我想大部分人是抵擋不住親手毀掉一個頂級日本公司的誘惑的。”
“唉,”侯龍濤搖了搖頭,“你大概是跟我在一起的時間太長了,不是所有中國人對敵視日本的,你沒見那麼多成名的學者在大聲疾呼,要中國人拋開狹隘的民族主義?你沒見那麼多知識分子在宣揚理智愛國?你沒見那麼多青年男女恨不得自己的媽是因為被日本人搞了才懷的孕?”
“放鬆,放鬆,”如雲用手掌在男人的胸口上溫柔的搓弄著,“別這麼激動。”
“呼…”侯龍濤吻了吻愛妻的額頭,“你知道我這個人的,國仇家恨,不共戴天。”
“那香奈呢?”
“我給人棄暗投明的機會。”
“哼哼哼,言歸正傳吧,如果我把這個Case交給了你,你的決定是什麼呢?”
“當然是…”
“等等,”如雲用一根手指壓住了男人的嘴唇兒,制止他繼續往下說,“不需要時間考慮?你現在就有決定了?”
“有了。”
“在你說出來之前,我要你知道幾個事實,說是事實,其實是我的幾個推斷和想法,你要聽嗎?”
“你說。”
“Honda的問題曝光後,它的股票會在短期內出現爆跌,然後IIC在考慮向它投資的訊息一出,股票立刻會止跌,但不會反彈,投資者會持一種觀望的態度,靜待下一步發展,IIC投資,股票就漲,不投資,股票就再跌,跌到被摘牌,往後就是破產。”
“這不難理解。”
“Honda破產了,對誰有好處?它的廠房、裝置、技術在那兒擺著呢,不會消失的,它的工人、技術人員、中層管理人員、一部分高層管理人員不會失業的。Honda第一天倒臺,第二天就會被其它的日本大型汽車企業接收,豐田、三菱兒、馬自達、鈴木,等等等等都是最直接的受益人,它們不光能充實自己的實力,由於少了一個強有力的對手,他們的競爭力也相對的提高了,它們對世界汽車市場份額的佔有率會顯著的增加。Honda的消亡對日本經濟不光沒有負面影響,極有可能起到促進的作用。”
“那抵制日貨…”
“這和抵制日貨是兩碼事兒,抵制日貨是針對所有的日本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