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魔的異常驚醒了熟睡的夜溪,夜溪睜開眼睛,正捕捉到炎魔眼底一閃而過的紅光以及他身上的殺意,夜溪咳嗽一聲,迷離之際忽然坐了起來,“這是——”夜溪的毛躁舉動差點讓自己甩下去,幸好一條手臂摟住夜溪。
“醒了!”炎魔將夜溪摟向自己,並將被褥放到夜溪的腋下,“哪裡不舒服?”炎魔親吻著夜溪的脖頸問道。
“馬車?去哪裡?”夜溪見自己確實是在馬車裡,身上已經換了乾淨的衣物,便扭頭看向炎魔。
“回魔域!”炎魔回答著,“失蹤了這麼長時間,大家一定很著急了,青騰和叮噹,怕是也找你找的昏天暗地!”炎魔半威脅著讓夜溪躺下,“再休息會兒,還沒有到!”
夜溪呆呆的望著枯葉,竟然不再去理會炎魔。
馬車便往前行走著,護衛馬車的則是那群小將,雖然只有一隊人馬,可是所過之處卻無人敢阻。
“站住!”忽然,一聲厲喝從天而降。
馬車雖然停的迫切,但是卻是很穩,而小將們自動護衛住馬車,警戒的看著半空中的黑衣人。
“我知道你在裡面,躲了這麼久,終於躲不住了!”黑衣人目光緊緊的盯著馬車,他已經察覺到馬車中的氣息,聞到了那熟悉而久違的味道,那消失了許久的女人味道,黃天不負有心人,終於讓他找到了!
夜溪自然聽的出外麵人的聲音,身子一僵,心頭的憤怒油然而生,眼底突顯憤怒之色。
“溪兒不氣,為個瘋子,不值得!”炎魔抱著夜溪,重新將垂落的被褥蓋在夜溪的身上。
“無須理會,走!”炎魔冷聲下著命令。
“休想!”黑衣人豈能讓夜溪逃脫?抬手便要出擊,可就在這時候,黑衣人卻硬生生的住了手,他眉頭緊蹙,臉上露出了一股痛苦之色,懸浮在半空中險些跌落,他心有不甘的瞪了一眼馬車,而後憤怒的離去。
馬車繼續前行,夜溪撩起車窗,但是下一刻卻被炎魔阻止,“不過是個瘋子,有什麼好看的!”聽起來,滿口的醋味。
夜溪挑眉,“我看誰,關你什麼事?我又不是你什麼人!”夜溪反口說道,直接將車窗扯了下來,也省得麻煩。
“本王是你男人!你是本王的女人!”炎魔見夜溪頂撞自己,大聲說道。
哼!夜溪就是不搭理,“各需所求,不過男歡女愛,正常的很!”
炎魔身子一僵,劇烈起伏的胸口彰顯著他此刻的憤怒之意,可是炎魔拼命的在剋制自己的怒氣,他告誡著自己,不要與夜溪一般見識,不要同個女人一般見識,他忍,她忍!一遍一遍的告誡,炎魔的怒氣終於有所緩解。
雖然不再痛夜溪講話,可是卻一直不肯放開夜溪。
真是個彆扭的男人!自己怎麼可能看上這麼個男人?怎麼可能?夜溪眨眨眼睛看著窗外美景,一定是自己弄錯了,不過一個男人而已,沒關係,沒關係!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遍地都是的。
外面的小將們聽著馬車裡的鬧劇,想笑不敢笑,緊繃的神經終於有所鬆懈。
——
銀域的動亂被銀葉評定,而銀域卻沒有從苦海中逃離,銀族的人也沒有預料到結局會是如此。銀域之中,銀族人痛苦哀嚎,不斷的有怪異的叫聲從人們的嘴裡叫出來,街道上的人少了,而每家每戶的怪物卻多了起來,都是比銀葉母親還要醜陋的怪物。
銀域終於無可救藥,整座銀域終於被銀葉所掌控,不過還好,銀族的一些貴族還沒有收到摧殘。銀族長老們試圖討伐銀葉,但是他們沒有料到自己養虎為患,銀葉控制了密地的那些族群,她已經能夠與銀族抗衡,所以長老們也不能動銀葉半分,任由她逍遙法外。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動用剝離之術!”其中的長老對著銀老說道,“不管如何,這個禍害絕不能留!”
銀老嘆息,眼底露出一抹苦澀,“剝離之術?”銀老搖頭,“黑暗使者損失慘重,不到萬不得已,已經不能動用,否則,真正的不堪設想!”
“現在就已經是萬不得已了,你還要等到什麼時候?銀葉好歹也是你的孫女!”人們指責著銀老。
銀老冷哼,“銀葉,早就死了,這個,不過是站了我葉兒皮囊的怪物而已!”銀老臉色很是難看。
“既然如此,為何還為虎作倀?”大家質問著銀老,“你早就知道這是在作繭自縛,為什麼還要如此,你這是要我銀族滅族嗎?”
銀老嚥了幾口口水,抬頭看向大家,語出驚人,“因為,蒼之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