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雖然蒼白,但容顏秀美到極點,叫一旁的年青僧人,都禁不住暗暗嘆息。
羯磨已畢,僧人託來金盤,慧昭法師來到其前,執起鋼刃。三千煩惱絲一落,楚天行與塵世種種,便再無干系。
菱花鏡內,自己姿容分明猶勝往昔,怎麼方倒將其嚇跑了?
楚楚納悶地坐在妝臺前,正滿腹疑團,突聽廊上響起一陣清脆的腳步聲。
看來果然是他擺了個噱頭,這不又回來了?楚楚思及此更覺不屑,聽腳步聲來到門外,管自拿了把玉梳去撣頭上的灰塵,頭也不回,懶懶道:“你又來做什麼?就算你說得再天花亂墜,我也是不會聽的。”
身後靜默了一陣,突然有個冷冷的聲音道:“你倒是在等誰?”
杜長卿?
楚楚的手中玉梳砰的一聲墜落地上,立從中斷為兩截。她也不顧得可惜,連忙堆上一個笑容,轉過身來,結結巴巴道:“沒……………沒有,我自言自語呢。”
她偷眼看他,見他冷電般的目光望其臉上一掃,出乎意外地沒有即時拆穿她,只淡淡道:“看來果然是好了。”
他深夜來此,原是為了放心不下她麼?也對,少華自是不會違逆她之意,君逸如今但求哄她開心,也不會現在來。除卻他,又是誰敢這樣長驅直入,肆無忌憚?
但這裡從來是他步履罕至之處,以其之傲,更不會主動來尋她,難怪她聽不出來他的腳步聲。楚楚在心裡替自己開脫,但被抓了個現行,更覺尷尬,面上不覺飛紅,吶吶道:“外面風寒,進來坐罷。”
她自思已說得夠柔和,但杜長卿何許人也,淡淡一笑,道:“你果真希望進去的是我麼?”
他為何就不能不要這麼犀利?楚楚苦笑道:“就算我希望,也得看你願不願意。”
他靜靜站在那裡,照例沉默以對。月色柔和,投在他標槍般的身形上,倒是減去了日間的劍拔弩張之感。覺得自己大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