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在哪裡?”
小離道:“聽說正與洪長老等在忠義堂議事。當然,素女姑娘也在那裡。”
楚楚冷笑道:“素女真是好本事。”忽然伸手,將那喚人的銅鈴重重一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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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義堂上,蕭寧遠鳳眼長斂,聽洪長老將帳目一一報來,聽得句:“修葺潛龍閣,預支一千紋銀。”擺手道:“這卻不必,潛龍閣一直是義父的居處,已經比兄弟們奢華很多,叫我說還可撤掉些擺設。”
洪長老為難道:“按說少幫主剛剛上任,慶賀自然是少不了的。”
蕭寧遠道:“我正是覺得奢靡之風太盛,就由此作契機,行清流之道才好。既要儉,自然應由我開始。”突聽得銅鈴聲聲,竟是從潛龍閣響起。洪長老無奈地揮了一下手,自有一個弟子出列迅奔而去。
又聽洪長老報了幾項擬支,皺眉道:“這些也未免太過………………”突見那弟子去而復返,在那洪長老耳邊嘀咕了幾句,後者跳起來道:“什麼?”
向蕭寧遠道:“你跟少幫主原樣再說一遍。”
那弟子伶牙俐齒,朗朗道:“青娥教主說道,她只喜歡紫檀做的傢俱,看不慣花梨木的紋理,需立即給她更換。”
楚天行哼了一聲,蕭寧遠皺了皺眉頭,道:“來者是客。……………但紫檀何等貴重…………有了,將我房中的移去給她便了。”
才談了幾句,那弟子滿頭大汗,又出現在門口。
洪長老皺眉道:“又有何事?”
那弟子垂首道:“青娥教主說道,房內的是邢窯,她用不來,必須是越窯才能湊合。還說了一句詩,甚麼九秋甚麼翠色。”
洪長老氣得面色通紅,蕭寧遠笑道:“那是‘九秋風露越窯開,奪得千峰翠色來。’我看青娥教主倒還是個雅人。尋常的她必定不要,我記得義父有一套秘藏,且取了交由她便是。你這次去,一併問清楚了,她到底還有哪些要求,省得來回奔波。”
那弟子感激地施禮而去,洪長老一口氣憋在胸中,委實難下,半晌才展卷,正要開口,忽見那弟子斯斯艾艾,在門口躊躇不前。
洪長老怒道:“那個醜丫頭到底還有什麼事,值得你這麼跑上跑下?”蕭寧遠止住他道:“這原不干他事,你且道來。”
那弟子低聲道:“青娥教主說道,丐幫廚子的手藝太差,她需千兩黃金,延請陶然居的名廚來此。另外丐幫還需付她這幾日的開銷,每天計紋銀千兩,也請一併付了。”
洪長老失聲道:“什麼?”楚天行怒道:“你去跟那醜八怪說,要領薪可以,除非給寧遠做丫鬟。”
那弟子一溜煙跑了下去,蕭寧遠嗔道:“天行怎可如此無狀。”想了想道:“事已至此,牛都牽去了,也不在乎幾根牛毛,你們就依她所言,將陶然居的大廚請來,這費用就由我來付好了。”
幾個弟子依言而去,突聽步聲紛沓,卻是先前那弟子急跑而至,上氣不接下氣,道:“那—那青娥教主說甚好,已經直奔此地而來。”
月中霜裡鬥嬋娟(五)
但聽得銀角聲脆,一陣異香撲鼻而來,隨著腳步聲聲,五毒教青娥教主那張過目難忘的倒梨臉已赫然出現在忠義堂前。
五毒教眾女都苦著臉跟在後頭,小離口中還在抱怨:“教主好歹也是一派之主,怎能自貶身份,給別人當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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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柔微笑迎上來道:“天行不過是句玩笑話,青娥妹妹莫當真了。”
但見青娥不露痕跡地躲開她的攙扶,笑道:“君子一言,快馬一鞭。蕭盟主武功蓋世,青娥給他做丫鬟,可不覺得有什麼委屈。再說日薪又給得如此豐厚,恐怕普天之下除了珍瓏閣主,都不會有這麼大的手筆。小離啊,這隻怕是全天下最有前途的職業了。”
蕭寧遠面色發窘,楚天行怒道:“沒見過這麼會登鼻子上臉的。你要錢是吧,我修羅門出二千兩日薪,如何?”
那醜女哼了一聲道:“想給錢,還得看有沒有人要。做珍瓏閣主的丫鬟,青娥可以考慮打個對摺,你玉修羅麼,就算有金山銀山,青娥也不屑看上一眼。”
楚天行冷笑道:“想做寧遠的丫鬟,也得看你有沒有這本事。我看別的不用,你先去做幾道小菜來,看看你家公子能不能吃得下去。”
那醜女笑道:“這話就差了。千兩紋銀,如果只是買了個廚子,人皆會道蕭盟主有眼無珠,奢華無度。本教主自然是蕭盟主的總管丫鬟,事無鉅細,井井有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