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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她將主意打定,將玉麒麟收在懷裡,抬起眼來直視著他,微笑道:“好,青娥以後就跟著蕭蕭了,你可不能欺負我,要早點幫我療好內傷才是。”

蜀琴欲奏鴛鴦弦(三)

這卻是招誰惹誰了?不過收了一隻白玉麒麟,竟然非逼人賣命不可。

楚楚哭笑不得,坐在忠義堂上,看著眼前高高壘起的各式案簿。旁邊任元垂首而立,不停地作著解釋:“這是各堂兄弟的花名冊,共有九十三冊。這是各堂近年來的進出。這是這次遇難的兄弟的名冊,撫卹金的數額還請青娥姑娘定奪。”

堂上丐幫弟子,都恭恭敬敬立在下面,若是她停下來看了一眼過去,立即像蒙受了多大恩寵一般,將胸膛挺得筆直。每個人看她的眼神都是既驚且畏,再也沒有人敢在背後竊竊私語她的容顏,想是任元早已交待了下去。

而內堂,武林人士川流不息,已經摺騰了一天。每個從中出來的人,看到她都不忘施禮或者點頭,就連妙真師太這樣的人,居然也對她笑了一笑。她瞧著今日的太陽倒也是從東方升起來的,可惜傳言果然比風還要吹得遠。

天色已暮,卻何以不見少華?她正在那裡支著頤犯嘀咕,突然似有所感,抬頭一看,果見張涵真面色蒼白,眼睛裡滿是紅絲,靜靜站在她案前。

確實來求治的人中就沒有他,再耽擱下去可就不好了。她著急起來,不管三七二十一,跳過案几,一把抓過他,將他塞進內堂去,低聲道:“先醫好了,再來找我。”剛放下他的手,已見得在眾人簇擁中的蕭寧遠,隔著厚厚人牆,投來一道銳利的目光。

她心內一跳,趕緊扔下他跨出內堂,感覺案旁的任元,正投過來略帶責備的目光。

難道已經開始以丐幫夫人的身份來要求她了麼?天可憐見,她可不是素女。楚楚蹬蹬蹬轉回案前,故意毫不在乎,以最大大咧咧的姿態,趴在案頭上。果然任元輕輕嘆了口氣,她看向堂上弟子,果然俱是聰明人,都直挺挺立在那裡,目不斜視,擺出一副我什麼都沒看見的姿態。

圍在蕭寧遠身邊的人,終於全部散去。

蕭寧遠看張涵真呆呆坐在那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不禁莞爾一笑,踱到他身邊,在他肩頭輕輕一拍,他才醒悟過來,赧然道:“蕭盟主!”

蕭寧遠笑道:“涵真,如今還對我這麼見外麼?我們可是多次同生共死的好兄弟。寧遠忝長几載,不知涵真可願喊我一聲大哥?”

張涵真呆了一呆,半晌才吶吶道:“蕭大哥。”

這個人實在難得,從來急公好義,也不趨炎附勢。蕭寧遠更加欣賞,在心中將主意打定,親手扶了他起來,低聲道:“涵真,我要替你醫治了。這解毒手法因人而異,各個不同,涵真出去後,不必向外人所道,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張涵真點點頭,在他示意下將右手伸出,感覺蕭寧遠運氣已畢,一指點在其右手中指上,猛覺得一陣刺痛傳來,好像什麼東西從中指內鑽了進去。

他呆了一下,明顯地感覺有什麼在體內各處運轉,全身百骸先是痠痛,後來卻越來越輕鬆,整個人舒暢無比。最後,彷彿什麼東西又從中指飛離開去,而身上說不出的暢快,他猛然一醒,抬頭看向蕭寧遠,但見其將手縮了回去,含笑道:“佛曰:不可說。”

他心中滿是疑惑,更覺得歎服,抬頭仰視蕭寧遠,突聽他低聲道:“涵真,對不起,你想要的,我也不肯放手。”

他愣在那裡,但見蕭寧遠望了他一眼,轉開頭去,沉聲道:“青娥已答應下嫁於我做如夫人,婚期就在我與小柔完婚之後。”

楚楚捧定案簿,看起來極其認真,手中筆還在不時指指畫畫,眼睛卻不時瞟一眼內堂,心想:什麼人都出來了,怎麼涵真還在哪裡?不會是蕭寧遠故意為難吧?

任元說是去佈置一下晚膳,退了下去。案上香茗將盡,她才看了一眼,立有人上來沏茶。果然今時不同往日,人人都懂得趨炎附勢,看來她眼下變成炙手可熱的人了。她方在那裡竊笑,方將那茶盞提起來,突然看見底下不知何時壓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邀月樓中,足具奇珍。奏琴鼓瑟,恭迎青娥教主。落款是:君先生。她以袖籠住,立即收入袖中,不禁瞥了一眼那弟子,卻見其早就站回原位,眼觀鼻,鼻觀心,看起來與旁人並無什麼不同。

這君先生不就是據說在璇璣山莊救了他們的神秘人麼?楚楚不禁被勾起了興趣,心想此人費了那麼大周章救了他們回來,定沒有什麼惡意,此番來邀,正可弄清楚他是什麼人。方要遣人招呼任元,一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