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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部分

,揚鞭策馬,狂奔東南角的白營而去。見得他的身形,白營中人都響起一片驚喜的歡呼聲。那人微微頷首,馳到營前,方將馬勒定,突見得白色衣衫一閃,已有一個男子身負長荊,從營中搶步而出,直挺挺跪在他坐騎前。

營中很多人都垂下首去。緊跟在他後面出來的是一紅一綠兩名妙齡女子,見了此景,大氣都不敢透,也跟著跪了下去。馬上那男子太息了一聲,極利落地翻身下馬,要將那男子雙手攙起。誰知地上那男子死低著頭不肯起聲,啞聲道:“君逸有負大哥所託,害楚楚陷身地下,至今生死未卜,又害得各位兄弟負傷累累,自知罪在不赦,願憑大哥發落!”

有個面色剛毅的男子搶步衝出來,撲通一聲雙膝伏地,朗聲道:“一切都是石康所為,與少主無干。是石康自不量力,垂涎夫人美色,設計陷害各位姑爺,連魔蜮教也是石康偷偷挪用軍款請來,卻與少主無干,還望杜太傅明察!”言畢,一個勁地磕下頭去。

一秀雅少年從營中急步跨出,見此情景,顫聲呼了聲大哥,不住搖頭。那男子大笑道:“石康,這般荒誕不經的話,也虧你說得出口,還不與我滾了下去!”將袖一拂,手上用力,硬生生將地上的單君逸拖起,後者還待不起,已聽他厲聲道:“男子漢大丈夫,敢做便要敢當。楚楚是由你手中被人奪去,自然應由你親手將她救回。這般婆婆媽媽,卻算怎麼回事?!”

單君逸渾身都是一震,再不敢掙扎,緩緩跟著立起身來,將頭猛力一扭,星目中已慢慢滾出淚來。那男子若無其事,轉頭對那兩個女子道:“楚楚從來將你們視作親生姊妹,往日裡都不許你們對我多禮,如今卻要你們來跪我,長卿哪裡敢受?事情還沒壞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你們且放寬心,咱們上下齊心,其利斷金,定能將她平安救回。”兩個女子都紅了眼眶,哽咽著點頭如搗臼,站起身來。

那男子對跪在地上一動都不敢動的石康喝道:“還不過來將你少主攙扶下去。你們都如何看的人,怎麼一陣風便能吹倒似的,卻怎般支撐著指揮眼下這場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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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君逸驀地直起頭來,差點扭著了頭,連聲道:“大哥,君逸隨時待命,只待大哥這句話!”男子擺手道:“什麼都別說,先將自己填實些,有力氣了,再回頭來見我。”

營角已出現了三個少年,一人秀美異常的面上還有點訕訕的,慢吞吞跟在最後。居中那面目清恬的少年隨著當前那鳳目少年躬身為禮。最後跟著一個有點瑟縮的男裝女子,簡直將頭恨不得縮排衣領裡。那男子已大步走近,向兩人點了點頭,別有深意地瞥了那女子一眼,嚇得她渾身都顫了一下,他卻一把拉過那鳳目少年,揚聲笑道:“寧遠,你來看看,這一仗我們怎麼打,才有勝算?”鳳目少年垂首道:“寧遠還未向大哥請罪,雖然自知不才,自當殫精竭慮,無論如何,也要贏得這不能輸的一仗!”

男子在他肩頭一拍,極是欣慰地點了點頭,這才靜靜看向前方,沉默了半晌,低聲道:“這便是楚楚被困的地方嗎?這麼說,已有十多天,你們沒有她的訊息了?”

鳳眼少年將唇咬得死緊,默默點了點頭。青俊男子聲音便是一滯,許久才長長吐出一口氣來,淡淡道:“這麼多天不見天日,也不知她怎麼捱的。”

場中人有許多頓時紅了眼眶。後方突傳來輪椅嘎嘎碾壓過沙塵之聲,有一把清朗的聲音笑道:“杜太傅趕到,貧道的心都定得多了。”青俊男子回頭一看,訝然道:“多日不見,只有護國長老還是春風滿面,紋絲不動,穩如泰山嘛!”

忘機子搖鵝毛扇的手不覺顫了顫,身旁的忘憂子嚇了一跳,卻見他立即恢復了面色,笑容和煦道:“貧道早知杜太傅無所不能,怎麼樣的殘局都不在話下,故心定得很,又有何憂呢?”

青俊男子哼了一聲,未置可否,低聲回付靠過來的杜少華道:“一路奔波,將士都疲憊不堪。待今晚稍作休整,明日一鼓作氣,將四面奪下,包圍此地,以便甕中捉鱉。”

幾十丈深的地宮下,宮燈猛然爆了朵燈花。背對著楚楚坐在案上的容華嘴角流瀉出一縷莫測高深的笑意,將銀匙探進去剔。

突聽身後楚楚懶懶的聲音傳來,道:“都說燈花報喜,可見也是不真。這幾日按說傷口也癒合得很快,卻不知為何,身上總沒有力氣,連替你解開身上的鐵鏈都是無能,真正叫人懊喪。”

他嘴角的笑容不自覺擴充套件,聲音亦放柔了很多,頭卻未回,低低道:“你自己都未大好,卻管我做什麼?”

楚楚嗔道:“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可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