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慢慢變黑,是症狀即將發作的前兆,他右手艱難將室內一個不起眼的瓷瓶一扭,一扇暗門毫無聲息打了開來。他往身上摞了一把,將機扣卸開,提盡全身的力氣,往臺階下急奔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下次更新滴時間…………………撓頭,我寫文的宗旨是見縫插針,但估計明日不行,後日大後日應該會有一更,但不能保證是什麼時候。
當時錯(三)
這個棗子不知道用什麼做成,香膩可口,她好久沒有進食,一連吃了好幾塊,只覺得身上都舒暢了不少。只聞一股淡淡的香氣從旁隱隱透過來,循香覓跡,卻是傳自左手邊一個水晶盤,上面覆蓋了塊白絹,輕輕一掀,便露出幾個白瓷小碟來,一碟是晶瑩的紅豆糕,吃進去竟然是冰涼的,甜絲絲的,說不出的爽滑。另一碟黑乎乎的,分明是液體,攪拌下又特別粘稠,舀了一勺在口中,微微點帶苦澀,回味卻分外甘甜。還有一碟是一段段的東西,吃到嘴裡,卻格外香糯,分明是豬肉、香菇、蝦、蓮子等輔料剁碎了裹在糯米中蒸煮所得,外面包裹的卻是去除了油脂的豬腸,她吃得性起,一連吃了四段,才戀戀不捨地將那空碟子推開了。最後一碟卻是非常簡單的幾根碧綠的植物根莖,半浸在褐色的醬汁裡,看起來有點像菜梗,細看卻有點不同,饒是她吃遍天下,也沒看出來是什麼玩意,拿了一根到嘴裡一嚼,鮮嫩得差點讓她咬到了舌頭,很快便如風捲殘雲般將它們清掃一空,連旁邊雕刻得如花朵的蘿蔔條也一併吞到嘴裡。最後一盅是細長的青瓷,遠遠已聞到其清淡悠遠的香氣,她撮了一小口,只覺得唇齒間都有芳香滿溢,不覺一飲而盡,還意猶未絕。最後是個矮墩墩的粗瓷小罐,開啟來卻是|乳白色的液體,無香無味。她此番心防大減,也照樣一飲而盡,誰知滿口都是苦味,差點沒即時吐出來,正想咒罵的當兒,只覺這股液體流經之處,全身都舒暢無比,知道是好東西,可惜實在難以下嚥,只得再拿個蜜棗塞在嘴裡。本來還挺惱恨那人的,饕餮之後,卻不覺淡了,覺得能找到這樣的療傷之地,實在堪稱幸運。她這人的習慣是從來朝前看,說得難聽點是好了瘡疤忘了疼,美食入肚,身上的痛感都覺得輕了很多,雖然身在斗室,心卻慢悠悠落到了實處,連線幾天不眠不休,已然到了極限,此刻睏意也上來了,只覺燈火明燦,將地宮中的幽暗亦驅散了不少,第一次衷心露出了笑意,放心地放任自己昏昏睡去。
這一覺睡得分外實誠,本來還不願醒來,奈何腹中鼓脹無比,越來越難受,逼得她將自己三魂六魄悠悠然歸位,迷迷瞪瞪,便要起身。還沒來得及動作,身上已被人按住,那個一貫冷冷的聲音在身邊響起,淡淡道:“作甚麼?”
她已經急得要命,奈何也知道自己此刻行動不便,看著斗室中只有孤男寡女,也不覺傻了眼,腹中已經隨時都要氾濫成災,逼得她再扭捏也只能怯怯開口道:“我………………急……………………”滿臉緋紅,緊緊閉上了雙眼,似乎就能避免這份尷尬。
只聽似乎是什麼機關喀嗒作響,底下哪裡便空了一片。她忍不住好奇地睜眼一看,卻見塌下腰下部位已開啟了一個圓洞,洞壁光滑,不知用什麼材料做成。她還在瞠目結舌的當兒,卻見那雙每個細節都堪稱完美的手指伸到面前,雪白面板下青筋猶如伸展的藤蔓,非常自若地掀開她的裙襬,在她抽冷氣的當兒,已將她褻褲從容拉下,從足底褪出,然後將她雙腿自然分開,聲音依然四平八穩,淡淡道:“可以了。”起身走了出去。
這下當真是一點隱私都沒有了。……………………她突然能夠體會樓閏當時的心情,但早就憋不下去了,已有什麼啪啪沿著圓洞落了下去。好容易釋放完畢,總算輕鬆了很多,卻犯愁了:關的機又在哪裡?躊躇半晌,只得輕聲叫:“喂,喂,容…………………容華?”面上當真要滴出血來。
門簾一掀,輕輕地腳步隨著鐵鏈悉嗦作響由遠而至,落到自己身邊,她簡直不敢看他,他卻手腳利落,似乎是再自然不過的事,大概是拿了什麼細絹替自己仔細擦拭了一番,隨後還用溫水在那裡清洗了一遍,才若無其事將東西收拾了下去,將機關合上,再替她理好衣衫,手法簡直比碧落還要細緻,將一切有條不紊做好,才起了身來。
她羞慚滿面,吶吶道:“有勞了…………………”哪裡敢抬眼看他。突聽他道:“醫者父母心,不是你說的嗎?”話語一頓,清清楚楚道:“下次叫我嘉鴻既可。”不待她回話,已端起穢物走了出去。
他不叫這個名字麼?那薔色從來心機深沉,知道投女帝所好,選姿色上佳男子改名換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