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如何,也不能在這裡哭,對這樣淺薄狂妄的野丫頭流淚,只能顯示我的懦弱。我深深地看他一眼,還是打算出去。
那一瞥,我分明看到他被我的淚眼觸動。那是他第一次看見我哭,雖然沒有流出一滴眼淚,但我卻卻將滿腔的委屈、隱忍的態度、暗含的辛苦展示得那樣純粹。
愛一個人,恨不能與她同傷心、共歡喜,不願她因為你,而受哪怕一點苦。
不過是我刻意迴避的短促一眼,他也感到了,一瞬間眼中充滿了憐惜。似生出驚天動地的感情,要鋪天蓋地地籠罩住我,不願我被任何人、任何事傷害。他願此刻他有鷹一般寬廣、強大的翅膀,來將我護在自己的心前,溫柔地擁住,貼近我,感受我疼痛難耐的心靈傷口;用輕忽的羽毛拂去我的淚水;隱去尖喙,用細密的吻溫暖我黯然的冰冷。
我知道:趙婉婷火辣辣的眼光恨不能將我點燃了,她的肺都要氣炸了。
四十七 俠女風範4
穿過歡歌笑語的長廊,我鬱郁獨行。世界如此空曠寬廣,我卻似乎無處可去。灰暗天空容不下小小的我,我要何去何從?
志在必得的滿滿,想要去扶助孱弱更甚於我的生命,卻沒有想到我自己,原來也是受人鄙視,如此不堪一擊。
她為什麼能傷害我?她為什麼能以居高臨下的態度鄙視我?
我與她,只有一個詞的區別,那就是——身份。
我是墮落的、幕後的、陰暗的、躲躲閃閃不敢見人的;而她是暴露的、強硬的、人前的、理直氣壯道貌岸然的。她雖也在黑暗裡,卻是十八層地獄的司吏,我卻是:將要受盡煎熬折磨的小鬼。
沒有目標地閒逛,卻看見了陳琳。
她與莫言似乎相熟,兩人正在一處沙發上坐著,低低的聲音聊著天。我是她的領班,她很規矩地跟我,我不安排臺,她一定不會主動去坐。
此刻見了我,蒼白的臉溢位真誠的笑意,“廖姐!”
我看看她,又看看她身旁的莫言。莫言的小臉,被我的陰沉臉色襯得也發白。對我有未知的恐懼。
孤獨無助的情緒籠罩了我,讓我有點心煩意亂。每根神經都在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