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真有黑社會的做派:狠、毒、怒、兇、殘。用哪個形容詞形容她剛才的狂怒狀態,都不過分。
我回憶起那一幕,卻心有餘悸。自己施暴時並不覺得,似乎血液裡沸騰著要將恨一吐為快。但做旁觀者而言,實在不能泰然處之。
曾以為他們離我很遠,但不經意間跌撞進網,才發現自己已然成了其中一員。今天的事,因我而起,而最終施暴時,我也參與其中。現實是這般瘋狂,我當初從未想到過。
和任蕊坐上摩的,她還憤恨難平。
“什麼東西!這種女人最可恨了!真他媽欠揍!”
這話我聽著刺耳,卻只能將這不悅掩藏。再如何,今天她本意是幫我出氣,況且事情是我惹出來的,我若再多言,豈不顯得我太不識好歹了。
“廖姐,下次我再帶你去別處。你喜歡那種型別的衣服,我知道哪兒的最實惠。”她好心還不忘了安撫我,這女孩子還真難得。
我還能再說什麼?只好將心裡的糾結深藏。身外事不費心思量,太累。
閒逛許久,已近下午。回金花賓館去,才開門出了聲響,隔壁他的門也應聲而開,他的腦袋探出半個,帶著笑。
“回來了?”
“哦。”我沒理他,進屋,踢掉鞋,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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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尾隨而來,看我四仰八叉地躺著,似乎覺得有趣,上來逗我,“都買什麼了?去了半天?累成這樣?”
“看人打了場架,群魔亂舞。”
他愕然,倏忽笑了,“打什麼架?誰跟誰?”
“我啊。”我來了惡作劇的心思。心上想起要是這個狂魔知道今天的事,會如何應對。
他果然中計,見我一臉疲憊,神情間似乎飽受委屈,竟然湊近了來,雙眉糾結,“怎麼回事?誰欺負你?”
我將今天的事添油加醋地細述一遍,也難為我想得那般周全,將細節一字不漏。只不過篡改事實,改成任蕊和我眼睜睜被那女人欺負,卻束手無策。
“她說她認識的人多了,下次見到我,一定毀了我!”我偽裝地象飢餓尋食的流浪貓一般無助,偷看著他越來越陰暗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