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掌下被撫慰、被呵護。他能整天抱著我不說話,只依偎著我的耳鬢廝磨,就能度過無聲的、漫長的、無趣的日日夜夜。
貓究竟有幾條命?
這是我沉默中一直在想的問題。
我想我能活下來真是個奇蹟。
在愛情裡被毀滅,義無反顧到獻出生命。不如用以下的故事來形容,還更貼切:
木頭對火說:“抱我!”於是火擁抱了木頭;木頭微笑著化為灰燼!
火哭了!淚水熄滅了自己……
當木頭愛上烈火註定會被燒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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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天花板,其實餘光一直沒有遺忘,那在角落裡一直沉默的男人,沉靜地就如同一尊塑像;夕陽、朝陽在每一天,都會穿透牆上屏風般、古典式的雕木玻璃格柵窗,靜靜落在他的肩背上。那種默然的氣息,空氣中浮蕩著肉眼不可察覺的灰塵,如同團團的光線內裡,奔湧著自由旋轉的細微精靈。
在我的床與檀香木屏風隔斷之間,是瀰漫著溫情氣氛的酒紅色落地幕布,抬頭看天花頂上,有一盞古典樣式的走馬宮燈,古色古香、原汁原味,酡紅的流蘇不規則地墜落,繞著頂端的金色粗鏈,在微微的風中,輕輕在搖擺。床下是整幅的地毯,尺寸與方圓的地面嚴絲合縫,直鋪到室內的木質門檻。
而他的眼帶著沉默的平靜,視線彷彿亙古不變地,柔和、無奈、悲傷地一直專注在我沒有表情的臉。他的臉,也是毫無生氣的。讓人根本看不透的、那顆半晌不說話的心,不管它清醒或茫然,彷彿此刻都失去了言語的能力。即使我醒了,眼睛如此犀利地看著他,也沒能換得他灼灼的注視,眼睛是心靈的窗,而他的眼,神采已然全失。
我不知道在這一刻,他已將內心深處波濤洶湧的感情,冷酷地堆積成了一座山。一座堅強的、懺悔的,絕不願再倒下頹廢的、沉默的山。
我們經常默默對視;
我眼睛睜得大大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