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柳林此生唯一的破例,以後也絕對不會有
了。 轉日 雪兒醒來的時候,柳林與司徒桀已經起身了,初見身邊無人時雪兒的心中還有
一絲害怕,但當雪兒撩開床前的紗帳時才看見兩位爹爹都在外面。 雪兒站在床邊,見乾爹
坐在梳妝檯前,而總是不苟言笑的爹爹站在乾爹的身後,拿梳子一下下的為乾爹梳著頭,清
晨的陽光照了進來,她能從銅鏡中看見乾爹微閉著眼睛,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看著好美。 司
徒桀為柳林梳好髮髻,又取過桌上的白玉冠,戴在了柳林的頭上。 梳好頭後柳林站起身子,
衝著司徒桀問道:“好看嗎?” “好看……等一下。”司徒桀拿過桌上的眉筆,沾了一些眉
粉,將柳林本就上挑的眉毛描了一下,整個人都俏麗了許多。 柳林轉過身在銅鏡前看了看,
倒還算滿意,忽然腦中閃出一個念頭,拿起桌上的另一支眉筆,一手攬過司徒桀的後頸,道:
“來而不往非禮也,我也為皇上畫眉可好?” “啊?不……不用了。”司徒桀雖然想推拒,
但柳林卻輕笑著為司徒桀畫上了眉毛,他故意畫得又黑又粗,完全破壞了司徒桀本就十分英
氣的眉毛,弄得好似兩條黑黑的毛毛蟲。 “哈哈,皇上認為這個眉毛怎麼樣?”柳林的身
子坐在司徒桀懷中問道,一手轉著眉筆,好笑的看著司徒桀敢怒不敢言的表情。 “爹爹,
乾爹。”雪兒在屏風後小聲的喚了一聲,她還從沒見過有誰敢坐在爹爹的懷裡,就算後宮的妃
子見到爹爹也是磕頭行禮,這個乾爹的膽量還真不是一般的大,不僅坐在爹爹的懷裡還用筆
在爹爹臉上亂畫,而爹爹也沒有開口阻止。 “雪兒醒了。”柳林從司徒桀的懷中坐了起來,
將眉毛扔在桌上,迎著雪兒走了過去,而司徒桀則趕忙用巾子擦著自己的眉毛。 “雪兒睡
得好嗎?”柳林將雪兒抱了起來,在她的小臉上親了一口問道。 “嗯,乾爹我餓了。”雪兒
點了點頭,摸著自己的小肚子說道。 “好那我讓他們將早膳端進來。”柳林將雪兒抱到一邊,
見司徒桀終於擦好了自己的眉毛,不禁輕笑了一聲。 幾人洗漱後便讓下人將早膳端了進來,
離兒一般都是由墨蘭身邊的丫鬟伺候,所以並沒有與他們一同用膳。 柳林一勺勺的喂著雪
兒,雪兒開心的吃著,一雙小短腿晃啊晃的,小手玩著胸口的長命鎖。 雪兒吃了幾口,似
乎想起了一個問題,道:“乾爹,你和爹爹認識很久了嗎?” “差不多六七年吧,怎麼了?”
柳林的手一頓,不知雪兒為何問這個。 “那乾爹一定知道雪兒的孃親是誰了,乾爹見過嗎?”
雪兒興奮的問道,一雙小手拉住柳林的衣袖,眼睛裡滿是渴望。 “我……”柳林被雪兒問
得語塞,不知要如何回答雪兒,這孩子明明是自己生下來的,可他卻不知要怎麼告訴雪兒。
“如果雪兒的孃親不像你想象中的那樣,雪兒還會認自己的孃親嗎?”司徒桀為雪兒夾了一
塊糕點問道。 “想象中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