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司徒桀嗎,那個霸道非常,本領高強的蠻子嗎?
柳林忍不住吸了一口氣,有些看不下去,而司徒桀聽到了這微弱的聲音,但也不太確定,
轉過身子,道:“誰在哪?”
柳林沒有說話,司徒桀皺了皺眉,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便沒有再問,扶著牆走到軟榻前休
息,僅僅是這些鎖瑣事已經將他累得全身無力,他知道自己大概沒有多少日子了。
“我……”柳林幾步上前,由於剛剛的哽咽,聲音都有些變了。
“誰!”司徒桀皺眉看向柳林的方向,即便他什麼都看不見。
“我是……”柳林剛要說話就聽司徒桀開口,道:“你什麼時候進來的?你剛剛都看見了?”
“嗯。”柳林應了一聲,向司徒桀的方向走了幾步。
“別過來!”司徒桀厲呵一聲,道:“聞人陵難道沒和你說嗎,別離我那麼近,這樣對你最
好。”
柳林停住了腳步,雖然司徒桀現在身中劇毒,但自己好想摸摸他,可也知道司徒桀的脾氣,
他是那麼驕傲的一個人,恐怕現在最不想見的人就是自己了,柳林想了想,道:“我是聞人陵
大人派過來伺候殿下的。”
“那你今後只需將東西放下即可,不要離我那麼近。”司徒桀將頭轉過去,不再看向柳林。
柳林的嗓音因為剛剛的哽咽並沒有被司徒桀所發現,可看著那人落寞的表情還是心中一疼。
“是。”柳林應了一聲,道:“那殿下要換衣服嗎?”
“我自己來就好。”司徒桀有些煩躁的將自己剛剛穿好的袍子脫下。
柳林上前幾步,道:“還是我幫殿下吧,要戴上手套嗎?”柳林見司徒桀床側有一雙手套,
看來是那些下人在服侍他的時候戴的。
“我說不必了!”司徒桀皺眉喊道,這種將自己當做髒東西的感覺他受夠了,還不如屆時死
了,也比現在這樣好。
柳林愣在原地,抿了抿唇,沒有說話,而司徒桀只是無聲的嘆了口氣,重新坐在軟榻上,
道:“你是從哪裡來的?”
“大都。”柳林將地上的水盆撿起來說話。
“大都?”司徒桀重複了一聲,眼中似有什麼一閃而過,低聲問道:“你什麼時候來的?”
“今日到的。”柳林老實的回答著,想要為司徒桀擦去身上的汙濁卻又不知從何下手。
“那你……聽沒聽說過德王爺最近有寵信什麼人?”司徒桀的眼中既有期待又有痛苦,他
口中的德王爺正是完顏惜戎。
柳林聽了司徒桀的話微微一愣,自然知道司徒桀問的是什麼,心中有氣,將手中的銅盆一
下扔在地上,將司徒桀嚇了一跳。
“人家那是王爺的事情,在下一個小小的奴僕豈能知道那些事情。”柳林翻了一個白眼,聲
音多少有些陰陽怪氣。
司徒桀皺了皺眉,雖然這小廝話語謙卑但總有一種凌人的傲氣,竟讓他產生了一種熟悉之
感。
“你叫什麼名字……”司徒桀聽著周圍悉悉索索的收拾聲問道。
“奴才命賤,沒有名字!”柳林大聲說道,哪裡有半點的奴才樣,簡直比主子還主子。
司徒反倒沒有生氣,嘴角噙笑的說道:“怎麼會沒有名字的人,那我要如何稱呼你?”這是
司徒桀中毒後第一次笑,感覺陰鬱的慵懶也好了不少。
“沒有就是沒有!”柳林瞪了司徒桀一眼,他竟然一直以為自己和完顏惜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