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親近之意,開口相邀,“兄臺可也是來遊山的?”
陳家洛懶洋洋的的行了個禮,“在下適逢此處,聽見有人彈琴,就過來瞧瞧,沒打擾到兄臺吧?”,據說人在情緒激動的時候最能看出本性,反正陳家洛也沒打算認這個兄弟,就打算氣他一氣。
看到陳家洛無禮的樣子,侍衛就要喝罵,乾隆輕輕咳了一聲,倆人又退了回去,“這一曲《錦繡乾坤》正是小弟新作,閣下既是知音,還望指教!”
陳家洛走到跟前盯著乾隆懷中的古琴左右打量了半天,口中不停地發出嘖嘖聲,“哎,可惜了這一具好琴啊!”
乾隆的臉頓時掛不住了,問他自己的曲子怎麼樣,他卻可惜這把琴,什麼意思?臉色一沉,“兄臺這是何意?”
“琴乃清心去燥之樂器,用來演奏這種阿諛奉承的曲子,俗了俗了!”,陳家洛搖頭晃腦的說道,端端一副魏晉狂生的姿態。
“呵呵,如今聖天子在位,國泰民安,此曲不過抒發應有之意罷了,如何算的上阿諛奉承?”,乾隆到底是當了這麼多年的皇帝,硬生生的忍住沒有發火,把琴遞向陳家洛,“看兄臺的樣子想必是精通琴藝了,就請彈奏一曲如何?”
“也好,我想想看彈什麼好?”,陳家洛接過古琴盤腿坐下,一邊調絃一邊唸叨著,“其實我想彈一首《沁園春》來著,不過怕你聽了不高興,還是換一首你沒聽過的曲牌好了!”
陳家洛出身世家,彈琴的本事是從小練出來的,雖說這一年多沒怎麼動過,可是身體的記憶還在,回憶了下那首曲子,鏗鏗鏘鏘的彈了起來,一邊彈一邊放聲高歌,“滄海笑,滔滔兩岸潮,浮沉隨浪記今朝。蒼天笑,紛紛世上潮,誰負誰勝出天知曉。江山笑,煙雨遙,濤浪淘盡紅塵俗世知多少。清風笑,竟惹寂寥,豪情還剩了衣襟晚照。蒼生笑,不再寂寥,豪情仍在痴痴笑笑,啦啦啦啦啦。。。。。。。”
“兄臺的這首曲子。。。倒也別緻!”,乾隆憋了半天才憋出幾個詞,“格律不落俗套,在下思索半天卻沒有找到一個曲牌能對的上的!一聽此曲令人心生豪氣啊!”
“沒聽過就對了,這首曲子是我今日新作,兄臺能品味到其中的妙處,也是不凡。”,陳家洛做出一副喜滋滋的樣子。
“兄臺儀表不凡,琴藝出眾,想必是出身世家了?不知令尊身居何職啊?兄臺有何功名?”,乾隆問道,心想等問出你家大人是誰,下次一起招進宮裡看你有何話可說。
我爹不就是你爹麼?這還要問?陳家洛道,“先嚴已不幸謝世,在下十五歲那年曾得中舉人。”
“哦?那後來可有參加會試?可是考官無目,導致兄臺科場失利?”,乾隆追問。
“非也非也,在下自從得中舉人之後見朝廷上多事是蠅營狗苟之輩,也就斷了功名的心思,與其殘民以逞,不如曳尾於泥塗耳。”,最後一句倒是原著中的話。
乾隆聞言臉色三變,稍稍一頓,不知怎的,眼前這張臉卻不能讓人生出怒氣來,呵呵笑道:“兄臺高人雅緻,胸襟自非我輩俗人所及。”,話雖如此,但陳家洛屢屢諷刺也就沒了再聊的心思,“兄臺,我還有事,今日就此別過。”
陳家洛不以為意,起身把琴遞還回去,乾隆擺擺手,“兄臺琴藝出眾,這具琴就送給兄臺吧!”
陳家洛也沒客氣,把琴抱在懷裡,“也好,反正這具琴留在你手裡也是暴殄天物。”
第二十四章 弘曆的氣量
這下乾隆再也控制不住了,哼了一聲,袖子一甩扭頭就走;遠遠地聽見他好像給周圍的侍衛吩咐著什麼,金爪鐵鉤白振接著攙扶乾隆的機會瞥了一眼陳家洛,似眼神灼灼,似乎要把他的臉刻在自己腦子裡。
陳家洛不以為意,也沒急著離開,繼續盤腿坐下彈起古琴來,先是《千本櫻》、又來《甩蔥歌》,琴聲激盪,驚得林中的鳥兒哀鳴不斷,曲子尚未結束,這三天竺林子裡的飛鳥走獸倒是跑了個乾淨。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陳家洛抱起古琴,慢悠悠的往山下走去,行至山下,路口當中一瘦小的老者背對著他攔住了去路;聽到陳家洛的腳步漸近,老者回過頭來,“小子,得罪了我家主人還想走?看你也是身懷武藝的人,且與老夫過上幾招!”
“沒想到三十年前名震江湖的金爪鐵鉤白振卻做了狗腿子,也不知嵩陽派諸位前輩在天之靈見了是何感想。”,這白振三十年前就憑藉大力鷹爪功名揚江湖。
“放肆,我家主人何等身份,白某在他老人家手下辦事乃三生修來的福分,廢話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