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隻狐狸,給了自己依賴,給了自己溫暖,讓自己的早戀,開出一朵美麗的花來。但是現在,他忘記了灌溉,忘記了修剪,那朵花,正在慢慢枯萎。
舒小洛只覺得身上的力氣都被抽光了,靠著牆壁,慢慢滑坐在地。她有些分不清,自己的難過,究竟是為他們的感情而難過,還是為自己無疾而終的早戀而難過。
她聽到了腳步聲由遠及近,可是她不想站起來,也站不起來。她只是低垂著頭,等著宣判。
視線裡,出現了一雙黑色布鞋。舒小洛知道,那是火宵,他發現了自己。她以為,火宵至少問質問自己,為何會在這裡,又偷聽偷看了多少。
可是沒有。那雙腳,在自己的視線裡停留了會,便又向前走去,沒有停頓。從頭至尾,沒有一句話。
他連質問也懶得問了麼?若是以前,再怎麼生氣,他都會抱起自己的。舒小洛苦笑了下。
我們怎麼了(1)
舒小洛不知自己怎麼回的房,躺倒床上時,天已經開始泛著魚肚白了。她只覺得頭重腳輕,一躺倒床上,就再也不想起來。
睡了會,醒了過來,看了看窗外,已經天亮了。可是屋裡沒有人,小蠻也不在。舒小洛覺得口渴,可是身子綿軟無力,實在支撐不起來到桌邊去取杯子。她喊了兩聲,無人應答。舒小洛想了想,頭還是很昏沉,便又繼續睡了過去。
再醒過來時,屋裡的人便多了起來。
胡太醫正坐在床邊給自己把脈,火宵,淺裳,慕容秋還有小蠻他們,都在。
“怎麼了?”才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嗓子是啞的,說不出話來。
胡太醫把好脈,說道:“舒主子,是著了涼,感染了風寒,但萬幸,不算太嚴重。臣這就給舒主子開幾副藥,只是,有幾味藥,怕是這地方沒有。還得等回了宮,繼續調養,方能痊癒。”胡太醫說罷,便起身去開藥方。
淺裳立刻吩咐道:“吉祥,你馬上去鷺城最好的藥鋪抓藥。”
“讓若梅也跟著吧。她對這裡最熟,方便些。”慕容秋提議道。
淺裳點點頭,於是吉祥抓了藥方,便跟若梅一起去鎮上買藥了。
“你覺得如何?”火宵在床邊坐了下來,柔聲問道。
舒小洛看著火宵,他神情很坦然,好像幾個時辰前的事,根本沒有發生過,只是舒小洛在做夢一般。舒小洛剛想開口說話,被火宵制止了,
“你嗓子啞了,還是不要開口說話了。好好休息著。”火宵替她掖了掖被子。
“好好的怎麼突然染了風寒?小洛,昨晚你去外面瞎玩了?”淺裳不知昨晚發生的事,不明就裡得問道。
就見火宵神色一凜。舒小洛搖了搖頭。
“那怎麼會。。。。。。”淺裳還想說些什麼,被慕容秋給攔住了,
“長公主,小洛她需要靜養,我們還是先出去,讓她好好休息吧。”
淺裳想了想,便和慕容秋一起退了出去,只留下火宵在屋裡。
舒小洛又忍不住想到昨晚的那一幕,有些彆扭,微微別過頭去。
我們怎麼了(2)
火宵伸手,在舒小洛的額頭上探了探:“還是在燒著。”倒像是和自己說話。
過了會,火宵輕輕將舒小洛的臉給轉了過來:“洛兒!”
舒小洛不知他想幹什麼,只是疑惑地望著他。
“對不起。”火宵開口便是道歉,“昨晚,我心情很差。。。。。。害你生病了。”
原來是說這個。“不關你事。”舒小洛做了個口型,搖了搖頭。
“昨晚那些話,你都聽到了,是不是?”火宵看到舒小洛的眼神躲閃了下,心中便有了數,“你。。。。。。不要怪我。。。。。。”
舒小洛心想,我要怪你什麼呢?你認識慕容秋在前,喜歡她在前,本就沒有什麼錯。若是當初,一開始自己便知道這麼一回事,難道就會不喜歡你了麼?
這一點,舒小洛倒是想得很透徹。
“我一見到她,就不自覺。。。。。。心會不自覺的,往她身上靠去。我試過,我試過很多次,喜歡其他的女人,可是,都沒有什麼用。於是我尋歡作樂,我將天下的美人都放在宮裡。。。。。。”火宵像是懺悔一般,“可是,我的心裡,一直都有她。”
舒小洛不想聽這些,她轉過臉去,卻又被火宵給掰了過來。
“但是洛兒,我說喜歡你,是真的。”火宵的神情無比誠摯,聲音無比真誠,舒小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