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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我都可以提供比你目前所擁有的要多過千百倍的機會。而且,相信你也一定有感覺到,你這個人本身,其實是很痴迷權力的。我說的沒錯吧,呵呵。”

我喉嚨很乾,但還是使勁去吞嚥,同時握緊的手也被再度握緊,心怦怦直跳,我想起剛才在我解釋完了“力”這個字之後,他那一句輕聲的“果不其然”。原來如此!原來他果然早有察覺。我的腦袋開始發懵,並不清醒,只知道用冷峻的眼神盯著面前的男人。他繼續說道——

“我想跟你說,現在機會就在你面前,只要你自己肯接受就行。你知道嗎,兩年前我曾經跟你媽媽提過想讓你到我公司來做事,無可否認,那時我雖然極力去找藉口,但其實還是想給你提供一個不太勞累職位和一份優厚的薪水。想要這樣收買你,緩和與你還有你媽媽的關係。可我不得不說,我這樣的想法不但大錯特錯,還危險至極。姑且不論你根本不是肯接受這種小恩小惠的人,而且,以你對權力的痴迷,如果你真的感覺到了這裡面能助你強大的地方,你會主動進攻,開始奪取的。你說,我說的對嗎?”

他用一種可以說是壓迫的目光直視著我,很奇怪,我並沒有害怕也沒有閃躲,更沒有被人窺破內心的不安。相反,我甚至因為他看出了這些而覺得興奮,想要跟他一較高下。我嘴角微斜,“是”。

他也笑了,身體又一次靠在了椅子上,收起壓迫人的視線,又是玩味的表情:“那如果我說,我現在的初衷變了,我不想給你一份閒差,不想跟你一份定期的優厚薪水,但我仍然希望你能來我的公司,並且,如果你可以,上午我跟你說的那些,有關這個公司的一切,只要你有能力,你都可以拿走。你又是什麼想法?”

我拳頭一下握緊了。但這一次的握緊不同於今天的任何一次握緊。我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眼睛被放大了似的,死死盯著他,想從那上面找出玩笑或是嘲弄的神色。但是,沒有。他甚至比我還要認真,比我還要嚴肅。我們安靜了很長時間,幻燈片放映機器因為接通電源而發出的輕微的聲音變得無比清晰。在我終於眨了一下眼睛之後,我看著他問道:“你要知道,你說這話代表著什麼嗎?”

他沒笑,回答得很絕:“我當然知道。可是我也有一句話,可能很耐你尋味。莊寧,對於我來說,這一份事業,在有些時候——比如我死了——它在不在,比它姓不姓李要更重要。我要的,是一個有能力經營它的人,不是一個只知道享用它好處的人。”

我感覺被什麼東西堵住了,從心口到嗓子眼,我使勁地吞嚥也無法緩解這種焦慮和膨脹。我不自覺地視線收回,向下,握緊的雙手終於被我鬆開,掌心全是汗水,在褲子上神經質地抓了又抓。這樣過了一會,我再抬頭看他,他卻忽然像是目的達到了一樣的表情,輕鬆地笑了——

“我知道你今天來,一定是想著我該跟你談olivia的事情是吧。沒錯,這個問題咱們爺倆確實是要談的。所以,我接下來說的話請你務必聽好,一字一句認真記著。”他停下來,看著我,並不是等著我的態度反應,而是用停頓加重強調,“無論是olivia還是christina,她們倆人都是我的寶貝,是我可以二話不說就用生命去做交換的。我不會用她們為自己謀求與金錢物質有關的一絲一毫的利益。我的女兒,拿錢不換,也不會拿來換錢。一分錢一厘錢都不可以!我在家外面做生意,爾虞我詐免不了,只有回到家裡,面對她們,我才能笑得最不需要防備,最不需要偽裝,最不累。莊寧,你上午在天台上嘲笑我是大款,可你知道,我這個‘大款’最怕什麼嗎?”

我仍舊有點慚愧,看著他的時候目光躲閃了一下,沒有說話。他嘆了一口氣——

“別的有錢人我不知道,但對我來說,我最怕的不是有一天會沒錢了。我最怕的,是我有一天沒錢了,我的身邊還會有什麼人會留下。”

我盯著他,神經質地張張嘴,卻沒發出聲音,他卻是溫和地一笑:“當我意識到這個問題的那天起,我就對自己說,不管別人怎麼想,我李瑞謙必須有些東西是不用錢來養活的。我自問,這些年來,在對著我家中至親的時候,我時刻在堅持著這條原則。Olivia爺爺還活著曾經跟我說過,一個男人想發財,這沒什麼錯,只要他有能力去做到就行。不要做那種沒有能力賺錢卻還要口口聲聲說錢可恨的人。那種人連清高都不算,他們是無賴。而且,不要利用女人來賺錢。利用女人來賺錢的男人,都會死在女人手上。”

我笑了,拿手指抵住鼻子吸了一下,抬頭看他:“看不出,你們爺倆還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