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人更可怕的東西了。”
她沒說話,我伸開胳膊把她抱住,肋骨間有一絲絲的疼痛。
我仍舊趴在母親的腿上哭著,她抱著我,我卻慢慢地忽然想起李丹語。我突然很想出現在她面前,抱住她,把一切都告訴她知道。一切?是的,一切。我這麼多年來的一切,我從出生從有記憶開始的每一件事,都告訴她知道。我想讓她知道我是什麼樣的。包括樂樂,包括安斐,我都想讓她知道。我要告訴她我的心情。我要不停地說不停地說,說到自己口乾舌燥說到她腦袋不能轉彎來不及接受無法轉換表情,我還是要說。我想起她出國留學之前那個夏天的夜晚在摩托車後面抱著我哭的時候,我那被她緊抱著的肋骨的部分,好像被某種網給箍緊了。還有我肩膀上的那處傷口,從她走了之後,即便已經癒合,卻還是一直在疼著。每次想到她,都會疼著。
我要告訴她我曾經頹廢了很長時間,我拋棄了自己引以為傲的責任感,我不要付出束縛也不要任何人的付出束縛,在那種放縱裡,我看到了自己最為不堪的陰暗。我活得並不快樂。我要告訴她知道,我覺得她一定比誰都能夠了解也比誰都能夠願意來聽。我想知道在她心裡愛了那麼多年的那個我是什麼樣子的。那個是我嗎?會和我想的一樣討厭麼?如果說,我現在告訴你我很喜歡你,很喜歡看你笑,你會笑得更開心麼?我覺得自己是和你來自兩個不同世界的人吶,你是不是也有這種感覺呢?
我要告訴她我為什麼非要和媽媽說這些。我以前不信前世今生,可後來我信了。因為我發現無論信與不信,就像正反一體一樣,它們所導致的結果是一樣的。那就是不管只有一生一世還是生生世世,作為莊寧,還有李丹語還有李丹宸還有小峰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