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有為。一番話倒是讓旁邊Yvonne的男友阿隆索先紅了臉,Yvonne看看男友,嗔怨地朝爸爸喊道:“爸爸,求你了,別說了,PLEASE!”然後也不好意思地朝莊寧看,勸她別把其父的話當真,莊寧倒是大方,笑著道謝:“佔用你的時間,打擾了,請多指教。”連帶著我也對他們一家人點頭哈腰又表示了一圈歉意和謝意,心裡想著這可都是我爸乾的好事!而且,如果不是他當初非要一門心思讓莊寧瞭解這個東西,也許她和Yvonne就只是普通認識的泛泛之交而已,不會有那麼多的時間在一塊學習,以至於後來事情變得差點沒法收場,也讓他對自己的老朋友搞得差點一輩子心生愧疚。而他,也因為自己的親女兒、乾女兒先後愛上自己的stepdaughter,被弄得一個頭三個大,逼得神經都要斷掉了似的一遍又一遍詢問唯一的倖存者,christina,“寶貝,爸爸求你告訴我,你到底是不是也,唉,如果是的話請你一定要讓我知道,好麼?”christina被氣得火冒三丈,恨不得眼神立刻變成箭矢,所向披靡,她大叫:“你也太抬舉她了!也太看不起自己女兒了!天底下到底是男人死絕了還是女人死絕了!我就是喜歡女人我難道就不能另起爐灶麼!呸!”我爸雖然被愛女噴了一臉唾沫星子,可得到一個讓他欣慰的答案就已經能把他提到嗓子眼的心臟摁回原來的位置,舒了口氣,連說“那就好那就好”。但christina卻給氣慘了,從爸爸身上遷怒到莊寧身上,繼而過度到我身上,連著好幾天不給好臉色不說,就連走路上碰見哪個不認識的穿的衣服顏色不搭配都有想抬腳踹誰的衝動。
至此,莊寧在澳洲的生活學習算是平穩有序地安定下來了。我們姐妹三人住在一塊,家裡家外,她扮演著我的女友,我們雙胞胎的妹妹以及保姆的身份,伺候我們飲食起居;而在媽媽和外婆那裡,她又是伶俐乖巧的晚輩,討人喜歡又讓人放心;培訓課上,她是沉預設真聽講的學生,在課後反饋時和我爸在電話影片裡探討的模樣,那種不時皺眉後沉著應答的流利和冷靜,讓我有仰望的崇拜感;而在Nicolas那裡呢,她學到了另外一種文化和禮儀,並且結交了新的同齡的朋友。不再像當初那個給人感覺有點自閉和封閉的孤僻少年人,她釋放了一部分的自己,咧嘴笑的時候也越來越多了。而我喜歡看她的笑臉,不像孩子,只是少年,清澈又有著揮之不去的憂愁,像夏天在清晨的海水裡游泳,沁涼入膚。
她第一次跟Yvonne學會了調一種混合之後會變色的酒,回來就迫不及待演示給我看。那酒被混合之後喝起來有種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口腔回味。
“怎麼樣?好喝嗎?”她瞪大眼睛問我。
“嗯,好喝。”
“真的?啊哈,那你開心麼現在,告訴我?”
“開心呀”,我看著她洋洋得意的腦袋,屈指敲了一下。
“真的開心?那我可得好好謝謝你才行。”她瞬間一本正經起來,真的道謝的語氣。
“為什麼呀?”我不解這裡面的因果關係了。
“因為你一開心了,我就成了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這還不應該說謝謝啊。”她還是一本正經,故作。
“油,嘴,滑,舌。”我說一個字,敲她腦袋一下。
作者:黑人薄荷 日期:2011…09…10 11:24
(三十九)寧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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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那一大箱子課本弄回了家,進門,看見寧寧趴在沙發上睡覺,又不知是過多長的時間。我洗了手,坐到她旁邊,摸她的頭髮,她沒知覺一樣半點沒有要醒過來,均勻的呼吸。我晃她肩膀把她搖醒,她翻翻眼睛,我幫她翻了一下身子在沙發上坐起來,她看見那個箱子。
把箱子開啟,我掏出裡面的東西給她看,她不解地望我。
“這些,是高中三年所有的課本,全在這裡了,一本不少。”我看著她說道,“今天,媽媽要教你把它們全部學完。”她長時間以來一直空洞遲緩的表情瞬間出現厭惡的神色,手在膝蓋上捏成拳頭,肩膀開始抖。我沒說話,而是起身找了一個不鏽鋼的盆放在她面前地上,然後拿過一本課本,刷地撕下一頁來。她被我這個舉動嚇了一跳,瞪大眼睛。我笑笑,把那頁書用打火機點著了,扔在盆裡,轉眼就變成一團黑色捲曲的東西。“看見了?就是這樣,把它們,這些,”我指指箱子裡的課本,“今天全部像這樣給學完,聽見沒!”我猛然加重語氣,幾乎是大聲呵斥的口氣。她抖了一下,又穩住,從我手裡接過課本和打火機,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