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則是個性卻變得更加鮮明果斷。
聞言,魯惜約驚喜地看著他:“公子,你答應我了?”
此時陳劍臣卻佯作不解:“我答應什麼了?呵呵,其實我只是臨河觀景,抒發抒發一些感慨而已。”說著,大踏步走向皇甫員外那邊去。
此時香兒聽得滿頭霧水的,問魯惜約:“小姐,陳公子說得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呢?我怎麼聽得有些模稜兩可,不太懂呢。”
魯惜約抿嘴一笑,直如滿天烏雲間忽然照耀出一縷陽光,道:“你長大後就懂了。”
香兒一嘟嘴,心想:“小姐你也不大呀,不過嘛,嘻嘻,在某方面小姐的確比香兒的大……”但這些心思,她是萬萬不敢說出來的,光是想著,便覺得臉燒得慌了。
走到皇甫員外那邊,陳劍臣見到皇甫員外正對著他擠眉弄眼呢,實在難以相信,如此頑皮性質的一個情態動作會出現在他的臉上,倒讓陳劍臣對他又多認識了幾分。
“搞定了?”
陳劍臣呵呵一笑:“也許吧。”
皇甫員外撫須微笑,忽又耐心尋味地問道:“陳公子,剛才你坦誠相告,就不怕老朽去揭發你們?”
陳劍臣正色道:“信任本就是一種賭博,賭大賭小而已。既然員外能不問原因就擔保護送我們下船,小生又如何能隱瞞真相,欺騙員外呢。”
——信任,本就是很玄的一種存在。有些人相交一生,但最後依然會反戈一擊,反目成仇;而有些人,萍水相逢,卻能真正做到同舟共濟,互相扶持。在其中,人為主因,環境則是誘因。
所以,要追求絕對的信任,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只能審時度勢,因人而異。
聽到這一句,皇甫員外又是一拍手:“快哉!留仙脾性,實在太對老朽胃口了。事不宜遲,此地不可久留,不如回小莊休息一晚吧。”老朽要與留仙秉燭夜談,論盡天下之事。”
他乘坐而來的轎子就停在不遠處,四名轎伕坐在一邊歇息,見到老爺下了船,現在已走過來,等在一邊聽候吩咐。
陳劍臣此時想起王復,便道:“員外,小生還有一個好友在那邊畫舫中,我需要過去和他打聲招呼。”
說著,便跑過去,尋著王複選中的畫舫“公子多情”——這王復倒仗義,時候不早了卻沒有命令開船,而是停在岸邊原地等陳劍臣。
見他跑來,王復埋怨道:“留仙,你跑哪裡去了?愚兄一直尋你不著,還以為你出事了呢,擔心得不得了。”
陳劍臣歉疚地一拱手:“拂臺兄,剛才我有些急事處理,故而一時間走開了,還請你原諒。”
王復便招手道:“無妨,來了就好,就等你開船了。”
陳劍臣道:“今晚恐怕只能讓拂臺兄一人風流了。”
“此話何解?”
王復驚訝地問道。
陳劍臣回答:“我剛才無意間碰到一名故人,所以受邀去他莊上做客。”
——他本就沒有留宿畫舫的打算,現在離開,倒是一件好事。
王復哦了聲:“原來如此,也罷,反正愚兄知道你不好女色,也就不勉強你了。”
與王復告別後,陳劍臣回頭與皇甫員外匯合,此時皇甫員外已經請了一輛馬車過來——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蘇州河邊,因為畫舫特色,一下子就帶動周邊許多生意。每到晚上,岸邊便擺了許多的攤子,小吃、燒烤、各式買賣,車馬行的生意尤其興隆。
他們賺錢之餘,也給客人們帶來許多的便利。
皇甫員外僱了馬車,把轎子讓給了魯惜約坐。他則和陳劍臣坐在馬車上,一邊走一邊閒聊。
言談中,皇甫員外舊事重提,再度誠懇地開口邀請陳劍臣去當他女兒的業師。
對於這一件事,陳劍臣其實是心懷疑惑的,覺得皇甫員外的表現甚有怪異,便忍不住問:“員外,恕小生多嘴,我實在不明白員外為什麼非得要請我去當令千金的業師?偌大的蘇州,才子遍地,何愁無人?”
皇甫員外面露愁容,道:“嗯,這個嘛,我那女兒,一般人教不得的。”
“哦,員外之意,是說令千金脾性頑劣,不受管教嗎?”
陳劍臣倒沒有什麼忌諱,直白詢問。皆因此事必須要弄個明白,未來這才好應對。
皇甫員外乾咳一聲:“差不多吧……哎,也不怕公子你笑話。其實一直以來,老朽已經替小女請了八位業師。他們之中,有德高望重的鴻儒,有嚴肅嚴明的塾師,有初出茅廬的書生,只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