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戴上才子的光環,天天風huā雪月,紅顏隨身,兒女情長,家長裡短,不亦風流快活,逍遙自在?
可惜,這是個非比尋常的世界。
這是個暫時不允許他嬉遊玩樂的世界。
追逐到湖邊,嬰寧不跑了,坐在一鼻石頭上,脫了鞋襪,把一雙白皙纖長的小tuǐ侵入到清涼的湖水裡,輕輕地晃動著。
“公子,你說那樹妖會在什麼時候現身?”
陳劍臣搖搖頭:“我哪裡知道希望快一點吧,總不能拖得太久。”“嗯,你想回江州了?”“有點,畢竟家在那裡,想家是人之常情。”
嬰寧便託著尖尖的下巴,雙眸忽然出現了霧水:“可嬰寧沒有家呢。”“誰說的?”陳劍臣正sè道:“公子的家,就是你的家。”伸出手去,將嬰寧的身子輕輕摟抱入懷。小狐狸的身子先是條件反射般一愣,但很快就鬆軟下來,溫順的靠在陳劍臣的xiōng膛上,如玉的臉龐泛起一抹羞紅,呢喃道:“公子可是要做賊?”“額……”
溫香軟玉入懷,本來還不覺得什麼,聽小狐狸這麼一說,又見到她含羞帶嗔的huā容,不禁一陣心猿意馬,渾身都燥熱起來他陳劍臣又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更不是六根清淨的出家人,而是血氣方剛的少年郎。
剎那間嬰寧便感覺到公子身體的反應,見到他下面一坨隆起,看起來硬硬的,不知為何物,心中大奇,脆生生問:“公子此處藏著什麼東西?”她為狐狸精,自幼便生活在楓山裡頭,後來開竅學道,時常跑到人間聽學知識,讀書識字,學得人之禮儀,但對於男女之事幾乎不涉及,只大概知道“男女授受不清”之類的教條主義,可具體操作的步驟程式根本不清楚,所以在這方面天然呆,憨憨然的,等若是未開化。
不說她,就說天下間的凡塵女子,這些知識也不是天生就會的,而是長大到了一定的年齡才會漸漸接觸到,大都來自長輩的sī密傳授,實在貧乏得很畢竟不是資訊爆炸的時空,有著眾多傳媒的普及,幾歲就能在電視,或者網路上有所接觸,並模仿實踐了。
一路來,嬰寧和公子固然一直同房,可同房不同chuáng,並沒有太多身體的接觸,眼下這一次,算是最為親密的一次了。
聽到小狐狸的發問,陳劍臣忍俊不禁,卻又有些尷尬的意味,不知該如何作答。
嬰寧繼續好奇地端詳,漆黑的眼珠子看得目不轉睛,終於有大發現般,叫道:“公子,你這裡藏著根棍子吧,能伸縮變化的呢,好生如意,莫非是一件法器?”
陳劍臣暴汗無語,連忙乾咳一聲,思路,腦海有了比較體面回答的句半,這才很深沉地道:“確實是一根法器,很是奧妙,能生孩子的……………”
“能生孩子?呃……”
在這些方面,小狐狸雖然是一張一塵不染的白紙,可畢竟不是白痴,總會聽聞到某些關於男女區別的特徵存在。半響她終於反應了過來,兩頰酡紅,如同熟透的蘋果,卻又很想笑,只是死死咬著紅chún忍著。
一時間氣氛沉默,有莫名的曖、抹氣息在悄悄散播,薰薰的,彷彿無處不在。
咚咚咚!
猛地湖的另一邊,傳來一大片震耳yù聾的馬蹄聲,好像正有千軍萬馬衝進來。
陳劍臣面sè一變,霍然站起,拉著嬰寧,趕緊離開湖邊,躲在後面的樹蔭內。
馬蹄聲越來越近,過不多久,一大隊衣甲鮮明的隊伍衝出林道,現身出來。他們腰挎獨特的斬鬼刀,衣甲上所繡的獨門標誌盡顯無遺一黑衫衛,正是一隊百餘人的黑衫衛精銳。
領首著,赫然為遊擊將軍江鈺!
說起來這江鈺也是憋屈,奉旨離開京城到江州查案,在楓山被嬰寧用法術驅使狼群,圍趕得灰頭土臉,最後只能落荒而逃:到了浙州押送聶志遠上京會審,又莫名其妙的遭遇殭屍鬼物,全軍覆沒:後來闖入蘭若寺,要一探究竟,不料竟在睡夢中被人打暈,五huā大綁扔到了野外去……………,
種種遭遇,江鈺幾yù暴走發狂了。
經過一番斟酌思慮,他敏銳地覺得蘭若寺肯定有問題,於是利用手中權力,調遣起一支一百五十人的黑衫衛隊伍,氣勢騰騰地殺向蘭若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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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劍臣嘆了口氣,不過軍隊的出現並不算意外。當初聶小倩等人選擇只是把江鈺打暈,而不是殺死,就註定了會出現這個後果。他與嬰寧疾步趕回僧舍區,和燕赤俠說及此事。
此時燕赤俠已傳劍完畢,正與聶小倩說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