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在場,聽到自己的學生說出這麼一句充滿了戲謔,而且顯得非常酷的話語來,定然要大跌眼鏡,要重新評估嬌娜的小腦袋了。
但話說回來:古靈精怪,不正是狐性本色嗎?
要知道嬌娜可不是知書識禮的嬰寧,只要有機會,她一定要搞怪一下,從中得到快樂的消遣。
流馬十八賊,賊賊面面相覷,感到無比的驚訝,實在想不明白這少女是怎麼出現在這荒山野嶺的。
饒是王允膽氣如山,也差點想開口問一句“神仙?妖怪?”
“你到底是什麼人?”
他畢竟是頭領,越是關鍵時刻越要站出來壓陣,免得自亂陣腳。
嬌娜咯咯一笑:“你猜?”
這兩個字差點讓王允吐血,一咬牙:“本大爺管你是什麼人,既然送上門了,那就別想走了。兄弟們,併肩子上。”
如此詭異的情況簡直平生未遇,他固然對自己手中的刀很有自信,可也不願講什麼江湖規矩,更不會講什麼好男不與女鬥之類的虛套兒。直接一聲令下,要一湧而上,亂刀把對方切了。
“衝呀!”
發一聲喊,七八條漢子手執刀劍,蜂擁殺上來,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念頭,寒光霍霍,直朝嬌娜身上招呼。
後面魯惜約看見,很是捏了一把汗,脫口叫道:“小心!”
但好個嬌娜,視滾滾寒光於無物,依然咯咯嬌笑,也不見她使出什麼身法,輕盈盈就飄進了人群中——
砰砰砰!
下一刻,三條大漢橫飛著跌出戰鬥圈,摔出丈餘外,僕伏在地,個個喉嚨鮮血直冒,眼看不能活了。
“原來嬌娜妹子會武功的……真看不出來呀。”
魯惜約驚喜交集,她此時已看清嬌娜右手之中執拿著一柄三指寬的七寸小刀。小刀非常薄,薄如宣紙,通體泛著一層紅芒,不類凡品。
小刀翻飛,猶如魅影,幾乎每一刀刺出,都有一名山賊喉嚨中刀,倒地身亡——當一群自翊亡命的山賊,遇到一個修煉出金丹的狐狸精,結果可想而知。
嬌娜本有十種以上的方法將對方全部解決掉,只是眼下她卻選擇了最為粗暴的一種,以武殺武,雖然要折騰些手腳,過程卻自有暴力的快感洋溢。
嗤嗤!
又是兩名山賊倒地,此時王允聳然發現自己身邊就只剩下兩名同伴了,其中陳佑還活著,正站在後面稍遠的一個位置,雙手都扣了飛刀,要尋覓一個最佳的出刀機會。
那個機會,或者是己方倖存的唯一機會了。
王允雙目通紅,呀呀呀大喊著:“死**,給我死吧!”刀光如雪,使出的正是看家本領《亂披風》刀法,奮不顧身地朝著嬌娜捲過去。而另一名悍匪也相當配合地手持一面大板斧,從另一個方向夾擊過來。
嘻嘻……
只是嬌娜的笑聲依然清脆悅耳,笑得讓王允心生絕望——
“著!”
後面的陳佑嘴巴剛習慣性地念叨出一個“著”字,雙手還沒有揚起,驀然脖子間微微一痛,似乎被人紮了一針。他驚愕回首,就見到弱不禁風的魯惜約站在後面,將一根長約三寸的銀針刺入他的脖子,然後飛快後退了。
“你……”
“天賜飛刀”只來得及吐出一個字,隨即雙眼一黑,仰天倒地昏迷過去——原來這個婉約如水的少女並非羔羊……不對,她的雙腳不是被綁住了嗎?什麼時候掙脫了的?
只可惜陳佑永遠都無法知道真相了。
看見他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的模樣,魯惜約莫名地感到陣陣反胃,急衝到岩石邊上,哇的就吐了出來。
銀針度人,亦可殺人!
這是在那個玄虛的夢中,那位面目慈祥的白鬍子爺爺最後交代給她的一句話……但這一針,魯惜約卻是為香兒扎的。
陳佑的死,王允以及另一名悍匪並沒有看到,因為在嬌娜的刀下,他們死得比陳佑還快了那麼幾秒鐘。
小刀鋒銳如常,咚的,一滴濃濃的鮮血從刀尖上流淌下來,滴到地上。
“魯姐姐,這些惡人全部死了,我們走吧。”
此時魯惜約精神稍有好轉,扶住石壁堅毅地道:“不,還有一個惡人沒有死,其為首惡,不殺此僚,惜約誓不擺休!”
“哦,還有誰?”
嬌娜好奇地問。
當下魯惜約把李逸風會過來的情況說了。
聽完,嬌娜一拍手:“如此正好,魯姐姐報仇有望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