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向倫痛到骨髓,他被紫苑害慘了。〃你若不說,我就去問紫苑。〃
〃她不會告訴你,我相信她。〃這點她有自信,紫苑不會出賣朋友。
〃你肯定?〃
她淌著淚抓緊毛毯。〃你到底想逼出什麼,非要我滿身鮮血地攤開嗎?〃
〃真相。一個讓你推開我的事實。〃
〃不後悔?〃她閉上眼睛微顫。
〃不。〃
深吸口氣,白茉莉冷靜卻無助的說道:〃我曾受過某人長時間性騷擾。〃
他的眼露出想殺人的光芒,〃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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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長輩。〃
〃現在在哪兒?〃
〃地獄吧!我想。〃
他驚詫的問:〃你是說……死了?〃
〃是的。〃
〃而他陰魂不散,至今仍干擾你的正常作息?〃他握緊拳頭。
白向倫的心口在吶喊,他沒有想像中的不在乎。
此刻的他有殺人的衝動,想將傷害她的人拖出來鞭屍、劉骨揚灰,要用令人慄然的殘酷手段凌虐逝世已久的魂魄,永世受煉火之苦。
她是他捧在掌心的寶貝呵!怎能看著她受盡折磨而不報復。
〃傻丫頭,你何必活得那麼痛苦,試著相信我好嗎?你的愧疚是多餘的,他該死。〃
白茉莉微微一驚,不敢正視他憤恨的臉。〃爸媽還在樓下等我們,你先把……衣服穿好。〃
〃茉莉————〃他不高興地低喚一聲。
〃大哥,我們拖太久了。〃
他懲罰地叩她腦袋。〃叫我的名字。〃
〃人家不習慣嘛!〃
〃不習慣都上了床,要是習慣不連孩子都蹦出來叫爸爸。〃白向倫冷笑地威脅著。
〃你太誇張了……〃
〃嗯————〃他的臉冷冷一沉。
說實在話,她怕惡人。〃好嘛、好嘛!我叫就是。〃
〃快點,別讓我等得不耐煩。〃
〃向……向倫。〃
〃不行,太小聲。〃他頗有微言。
〃向倫。〃白茉莉提高了音量。
〃不行,沒有感情,好像在喚死人。〃
〃你好挑剔,我……我叫就是了,向————倫,向倫。〃她好怕他板起臉訓人。
這種怕和以前那種懼怕不同,比較沒有驚慄感,不過仍有威迫性,叫人不由自主的聽從。
〃有進步,多叫幾聲。〃他發現原來的自我才製得住她。
白茉莉起了頑皮心。〃向倫、向倫、向倫、向倫……向倫
趁他陶醉之際,她壞心地用力一堆,包著毛毯跳下床,頭也不回地奔向自己的房間,留下一串串銀鈴似的清脆笑聲。
〃這丫頭……〃他揉腰的手驟然一頓。〃她剛才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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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是發自內心的笑聲。
白向倫徹底的領悟,他以前的做法真是錯得離譜,再溫馴的貓一樣有爪子,何況她身邊的四位好友都不是等閒之輩。
貓無法被馴養,它的天性存著叛逆,不管貓主人多麼用心的呵護,打造一個生金的無菌室,當它不高興時還是會伸出爪子。
唯有以強大的力量對抗,再配合適時的放任,才有機會得到窩心的信任。
〃唉,聰明反被聰明誤,我太糊塗了。〃平白浪費了十幾年時光去扮上帝。
光著身子走到衣櫥,不意踩到金邊眼鏡,他彎下腰抬起,輕輕的一甩,毫不可惜地拋向垃圾桶。
他就是他,不再是一個自創的影子。
絕對的狂狷、絕對的霸情,鏡中的地眼神凌厲,渾身散發危險的吸引力,準備狩獵她甜美的Chu女血液。
他邪惡地舔舔後,露出魅惑的笑。
那朵小白花呵!
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
白家夫妻悠閒的喝著養生茶,他們已經用完傭人準備的西式早餐,有些不解地頻頻往樓梯口望去。
小倆口真愛磨蹭,他們已經完全放緩步調去配合,甚至打了電話去請半天假,只為兒女的終身大事忙,略盡棉薄之力,可他們還遲遲不現身。
〃這兩個孩子太不像話,讓咱們兩個長輩乾耗著。〃白耘生望著牆上的鐘。
〃虧你一大把年紀還沉不住氣,想抱孫子就有耐心點,也許他們正在努力呢!〃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