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難以割捨。自古帝王無情的道理她很明白,就算夜勳真的愛她,又能愛多久?
但見新人笑,那聞舊人哭,這是後宮女人的悲哀,她只是在盡力讓自己不要參與這樣的悲劇,即使,她發現自己已經有點力不從心了。
她的故事揪了他的心!
夜勳聽了她的回答,在心裡嘆了口氣,朕已經愛上你了,你為什麼就沒有感覺出來呢。是你太遲鈍,還是你在刻意躲避朕?
微皺著眉頭,夜勳看著床上方發起呆來。
只聽芷芯在他懷裡輕聲問道:“皇上,你的手還疼嗎?”
“嗯?”夜勳轉過頭看她,笑了笑,搖了搖頭,“不疼。朕說了,只要芯兒在,就不疼了。”
夜勳的話讓芷芯再一次鼻頭髮酸,這個她口口聲聲稱作狗皇帝的人卻是唯一一個溫暖了她心的人。
低垂著頭,她沒有讓夜勳看到自己微紅的眼眶,她用很平常的語氣對夜勳說道:“皇上,我跟你講個很悲慘很悲慘的故事吧。”
“很悲慘很悲慘的故事?”
“是啊,你聽完之後,可以準你不哭,但是你一定要裝一下深沉,知道嗎?”芷芯的口氣帶著幾分霸道,即使這時候,眼淚已經爬出了她的眼眶。
“嗯,好!”夜勳笑著點了點頭,“既然你的故事很悲慘的話,朕保證給你裝一次深沉。”
“好,那我說了哦。”繼續保持著輕鬆的口氣,可聲帶已經有了幾分顫抖。
“好,朕聽著。”
“有一個女孩,從小就是一個孤兒,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姓什麼,直到後來,一對沒有子女的夫婦收養了她,給了她一個姓,她姓霍。”說到這,她的心疼了一下,於此同時,夜勳也因為她這句話而微微一愣,他低頭看著懷裡低垂著頭的芷芯,感覺到她微微顫抖的身子,夜勳眼裡閃過一絲心疼,可他並沒有說什麼,只是等著她繼續說下去,他隱約地覺得,這是她的故事。
只聽芷芯笑了笑,“還挺巧的,她竟然跟我同姓。”
“嗯,是很巧。”夜勳柔聲回答道,將芷芯摟得更加緊了些。
“這個女孩子以為自己從此之後就有一個家了,可是沒有想到,那個養母一有不順心的事情就打她,做錯事了打她,沒有做錯事也打她,養母逼著女孩學琴,學古箏,即使女孩很不想學,每次被古箏的琴絃割破手指,她還是要忍著痛硬著頭皮學下來,因為她害怕養母又會打她。”說到這,芷芯的眼淚流得更加厲害了些,曾經的心痛一幕幕湧上心頭,“她也害怕生病,每次生病就沒有人理她,讓她自生自滅,能活著是幸運,活不了也是活該……”說到這,她的聲音已經哽咽到說不下去了。
“芯兒。”夜勳的眼裡滿是心疼,他確定芷芯話中的那個女孩就是她自己,那在夢裡無助地哭訴跟恐懼,那生病時不敢單獨待著的不安,他全見過,她無助得讓人心疼。
愛不愛又有什麼關係呢?
可是有一點,他不明白的是,她不是霍正的女兒嗎?為什麼她過著這樣的生活?難道霍家那兩夫婦真的這樣對這丫頭嗎?不可能!他完全否定了這一點。
那她到底是誰?難道羽為了不讓自己的妹妹嫁進宮來,就隨便找個人代替了真正的霍芷芯?
這是唯一合理的解釋,可是,霍家絕不敢犯這種欺君之罪,要知道皇后之位跟別人不一樣,要是被發現,得滿門抄斬,霍家怎麼可能冒這樣的險。
他想不明白,也不需要明白,他只知道,他懷中的女孩,是需要被人保護的。
感覺到自己的情緒有點失控,芷芯忙不迭地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抬眼對夜勳笑了笑,“那個女孩真可憐,說得我都哭了。”
“嗯,真的很可憐,讓芯兒都哭了。”夜勳伸手擦掉芷芯的眼淚,他沒有說穿,只是把芷芯說的話真的當做了一個故事在聽。
“呵呵,是啊。”芷芯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掩蓋掉心中的疼痛,笑道:“不過你這狗皇帝還挺說話算話的,裝了一下深沉。”
夜勳對著她,露出一個笑容,看著她強顏歡笑的樣子,他心裡就悶悶的,“當然了,君無戲言嘛,芯兒都哭了,朕當然要裝深沉配合你一下咯。”
“嘿嘿~~~狗皇帝現在看起來還不錯哦。”芷芯窩在夜勳的懷裡,嘴角掛著一抹蒼白的笑容。
“放心吧,朕以後對芯兒都好好的。”夜勳將芷芯摟得很緊,這樣一個溫暖的擁抱讓芷芯感到安心,不管夜勳的話是不是真的,對她來說,這樣已經夠了。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