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善捕營的人帶走了!”
九爺這些數月來過得極為的逍遙,每日裡不是在後花園裡遛狗便是在門廊處逗鳥,要不就是找府裡的戲班子來演上一場,當真是快活如神仙一般,原本就胖的身子愈見肥大了不少,這不,日頭都已是三竿高了,九爺方才心滿意足地從小妾身上爬了起來,只披了件單衣,就這麼慵懶地行出了房門,剛愜意地打了個哈欠,正打算令人傳膳,卻不曾想府中的一名管事卻是急匆匆地跑了來,滿腦門汗水都顧不得擦上一下,急吼吼地便嚷嚷了起來。
“什麼?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一聽此言,九爺的三魂頓時掉了倆,心一驚,面色瞬間便是煞白一片,就有若被捅了屁股的猴子一般猛然躥了過去,一把抓住那名總管的胸衣,氣急敗壞地便嘶吼了一嗓子。
“稟、稟主子,今早中央銀行那頭來了人,說是摩阿隆被人參了舞弊貪墨之罪名,陛下大怒,著善捕營的人將摩大人提進了宮中,奴才句句是實,還請主子早作決斷。”
九爺這等凶神惡煞的模樣一出,那名前來稟事的管事頓時便被嚇得腿腳發軟不已,但卻不敢有甚隱瞞,忙不迭地便將所知的訊息再次稟報了一番。
“混賬行子!”
這一聽那名管事所言不像有假,九爺的心當即便是一沉,顧不得再與那名管事叫勁,惡狠狠地罵了一嗓子,用力將那名管事推到了一旁,自己卻是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在廳堂上急速地來回踱著步,就連身上披著的單衣落了地,也顧不得去理會,沒旁的,只因現任中央銀行副行長的摩阿隆乃是九爺最信用的奴才,也是九爺保住中央銀行這塊根據地的保障之所在,摩阿隆這麼一被拿下,九爺在中央銀行裡的部屬少不得要被清洗了去,更令九爺揪心的是摩阿隆可是沒少參與九爺的陰暗勾當,當年九爺執掌中央銀行之際所犯下的事兒要是就此被抖落了出來,指不定誠德帝會如何借題發揮來著,這等情形下,自由不得九爺不為之心煩意亂的。
“還愣著作甚,快去備轎,爺這就要去廉親王府!”
九爺滿頭大汗地在廳堂上轉悠了好幾圈之後,還是沒能想出個穩妥的應對之道來,無奈之下,也就只能將希望寄託在了八爺身上,但見其氣惱萬分地一跺腳,已是朝著那名畏畏縮縮地站在一旁的管事高聲咆哮了起來。
“喳!”
聽得九爺這般嘶吼,那名管事哪敢怠慢了去,趕忙應了一聲,匆匆便向外奔了去,不多會,偌大的王府已是就此亂成了一團……
“稟王爺,九爺已出動,正在向廉親王府趕去。”
仁親王府的前院正堂中,一身整齊朝服的弘晴端坐在大堂的正中,面色冷厲,雖無言,卻有著股肅殺之氣在蒸騰不已,那等威嚴之勢生生令急匆匆趕來稟事的丁松臉色不由地便是一變,但卻不敢稍有耽擱,緊趕著幾大步搶到了近前,低聲地稟報了一句道。
“好,出發!”
一聽九爺已離府,弘晴的嘴角邊立馬露出了一絲陰冷的笑意,但卻並未多言,僅僅只是霍然而起,聲線陰冷地下了令,旋即便大踏步行出了大堂,一見及此,丁松自是不敢輕忽了去,趕忙領著一眾侍衛們緊跟在了弘晴的身後……
“怎麼回事?為何停在此處,嗯?”
九爺身子胖,儘管轎子比之尋常郡王所用的要寬敞上不少,可其擠在轎子裡,還是覺得憋悶得慌,加之心中有事牽掛,心情自不免便更惡劣了幾分,冷不丁察覺到轎子突然停下,本以為是到了地頭,這便緊趕著掀開了簾子,再一看,居然還在半道上,當即便怒了,聲色俱厲地便呵斥了一嗓子。
“稟王爺,仁親王率人在前頭攔住了道。”
九爺這麼一怒,邊上侍候著的侍衛統領可就不敢再保持沉默了,只能是苦著臉地稟報了一句道。
“什麼?”
一聽弘晴率人擋道,九爺的臉色當即便難看到了極點,再與摩阿隆被拿下之事一聯想,心已是徹底慌了,眼珠子亂轉地急謀對策,偏偏腦瓜子像是鏽住了一般,除了一片空白之外,啥主意都想不出來,直急得滿頭大汗淋漓不已。
“九叔請了,小侄有事要與您商議,還請九叔下轎一談可好?”
沒等九爺想出了應對的法子來,卻見弘晴已是領著一眾侍衛們策馬來到了九爺的侍衛隊前,遙遙地朝著九爺一拱手,很是和煦地打了個招呼。
“啊哈,原來是仁親王啊,怎地,今兒個不練軍了?”
弘晴這麼一發聲,九爺的臉色當即便一陣紅一陣白地變幻了起來,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