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會去幹。
“晴兒對此可有甚看法麼?”
弘晴倒是想著光聽不言,可惜這等願望卻是落到了空處,四爺方才剛陳述完本章,老爺子便已是點了弘晴的名。
“回皇瑪法的話,孫兒以為加捐一事事關民生,還須得謹慎些才妥,若是按四叔所言的加徵兩成,卻恐民有怨焉,竊以為尚須仔細斟酌一二。”
儘管百般不願插手加捐一事,然則老爺子既是有問,弘晴也不敢不答,沒奈何,也就只能是就事論事地談了談看法,所言所述不過就是中正之道耳,並無甚特異之處。
“皇阿瑪,兒臣以為仁郡王所言頗為有理,加捐一事雖可解朝堂無餉之困,卻恐惡了民心,殺雞取卵,實不足取哉。”
弘晴也就只是隨口那麼一說,純屬敷衍而已,卻不曾想他話音方才剛落,九爺已是大步從旁站了出來,高聲附議了一句道。
嗯?這老小子想作甚來著?
自打從山西歸來之後,弘晴為避嫌故,在中樞辦事一直都是小心謹慎,避免與八爺一方再起衝突,哪怕明知八爺等人私下賣官賣爵,弘晴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裝著糊塗,年餘下來,雙方彼此無爭,可要說到彼此間的關係麼,其實並無甚改善可言,最多也就是井水不犯河水罷了,每逢議事之際,也大多是各議各的,彼此無涉,可此際九爺卻突然來上了這麼一手,自不免便令弘晴心中訝異莫名的,只是這當口上,老爺正高坐上首呢,弘晴自不可能去追問九爺為何要如此,也就只能是眉頭微皺地思忖了起來。
“九弟此言何意?若不加捐,國庫漸空,如何能支撐得起前線大軍之用,倘若就此撤軍,則年餘來之戰果豈不盡皆付諸流水了?”
四爺顯然對九爺的話頗為的不滿,不等老爺子有所表示,四爺便已是毫不客氣地連連發問了起來。
“四哥莫急麼,小弟之言尚未說完,且請稍安勿躁可好?”
四爺的態度著實算不得多好,然則九爺卻並未在意,胖乎乎的臉上依舊滿是紅光,笑呵呵地便回了一句道。
“哼!”
九爺這麼一說,四爺自是不好再多言,也就只是冷哼了一聲了事。
“皇阿瑪明鑑,四哥先前所言甚是,今我大軍已深入敵境,若非後勤供應有所不濟,破敵當非難事,若就此退兵,實有縱敵之嫌也,萬不可取,然,加捐一事,實大不利於民,亦是不可取,而今唯有另闢蹊徑,方可得兩便也。”
九爺並未去計較四爺的冷哼,朝著老爺子便是一躬身,一派忠心體國狀地便扯了一大通,只是說來說去,卻沒見其現出底牌。
“另闢蹊徑?此話怎講?”
老爺子皺著眉頭想了片刻,也沒能想出九爺所言的兩便的法子究竟是啥來著,這便一揚眉,沉吟地發問了一句道。
“回皇阿瑪的話,國庫銀兩雖日趨窘迫,可工部裡存銀卻是頗豐,足可為軍需之用也,若欲不擾民,胡不調工部之銀以為用哉。”
九爺這回沒再賣關子了,笑呵呵地便道出了謎底。
我勒個去的,這混賬東西敢情打的是借花獻佛的主意!
九爺這話一出,滿殿人等自不免為之竊竊議論了起來,至於弘晴麼,雖是不曾開口,可心底裡卻是怒火狂燒不已了,此無他,工部的銀子全都是以各項發明之推廣換回來的,前年進項倒是不多,也就三百餘萬兩而已,可去年一年卻是大豐收了一把,足足有一千兩百萬之巨,扣除已撥出了四百萬兩給北河總督衙門用於治理黃河山西段之外,其餘的確實是都存在了工部的庫房裡,但並非閒置之銀,而是早已做好了規劃,今冬便要開始大規模的道路修築工程,計劃是一早便已擬定好了的,就差往各省下撥銀兩了,倘若真被挪用去當了軍費,弘晴精心制定出來的大規模修築道路之計劃勢將無以為繼,而這,顯然不是弘晴所樂見之局面,問題是該如何反駁此等提議,卻須得好生斟酌一番,弘晴自不會急著出頭反對,而是默默地站在了一旁,腦筋卻是高速地運轉了起來。
“胤祹。”
聽得九爺這般說法,老爺子的眼神立馬便是一亮,不過麼,卻並未直接下個決斷,而是先看了弘晴一眼,而後方才沉吟地點了老十二的名。
“兒臣在!”
老十二剛接管工部之際,倒是曾耍過幾手花活,可自打被弘晴好生整治了一番之後,已是學乖了,再不敢胡亂攪事,這近兩年來,在工部就一橡皮圖章而已,只管簽名,旁的事兒麼,能不插手便不插手,如此一來,對工部諸般事宜也就只是知曉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