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這一曲可還看得過去?”
一眾人等都在為兩名舞女的表演歡呼喝彩,可奎寧安卻並未去理會,實際上,哪怕是兩舞女表演正酣之際,他也不曾去欣賞過,注意力始終落在弘晴的身上,儘管不是注目而視,可卻一直用眼光的餘角去觀察著弘晴的一舉一動,待得見弘晴連連頷首,心中立馬便是一喜,這便緊趕著一探頭,湊到了弘晴的身旁,壓低了聲音,故作神秘地問了一句道。
“不錯,還行,奎將軍有心了。”
弘晴雖是頷首,可說到有多喜歡麼,卻也不見得,大體上也就只是覺得這曲表演還算過得去罷了,當然了,奎寧安這個主人的面子還是得給的,弘晴也就隨口敷衍了一番。
“王爺,末將可是聽說了,這兩舞女還是對雙生姐妹呢,要不讓她們來給王爺敬個酒可好?”
這一聽弘晴出言嘉許,奎寧安立馬擠了擠眼,露出了個是男人都懂的曖昧笑容,小意地巴結道。
“奎將軍這個主意好,該當,該當!”
“嗯,是該如此!”
“好主意!”
……
奎寧安這話一出,同桌的蘇克濟等人立馬便鬨鬧了起來,個個叫好不迭。
“嗯,那本王便承情好了。”
這一見滿桌人等盡皆在那兒起鬨不已,弘晴的眼神裡立馬便有道幾不可察的精芒一閃而過,不過麼,卻並未拒絕奎寧安的好意,而是淡然地笑了笑,一派無可無不可狀地謝了一聲。
“哈哈哈……,好!”
奎寧安先是哈哈大笑地一挑大拇指,而後方才轉過了身去,朝著那兩名兀自站在亭前不遠處的舞女一招手,中氣十足地喝令道:“哎,你們兩都愣著作甚,還不趕緊上來敬酒!”
“是。”
這時代的戲子地位極低,屬於賤籍,但凡唱堂會,總免不了被戲弄的調調,敬酒之類的事兒都算是輕了的,此際奎寧安既是有吩咐,那一對孿生姐妹就算再不情願,也不敢不從,躬身應了諾之後,將青鋒劍與琵琶皆交給了跟了過來的其餘舞女,並著肩婷婷嫋嫋行上了亭來。
“奴婢宋娟(宋婷)見過王爺,見過諸位大人。”
兩名舞女顯然都是剛出道不久的,看年歲也不過就十五六而已,見禮雖恭,可言語間明顯帶著顫音,兩張絕美的臉龐上滿是緊張與忐忑之色,讓人一見之下,憐愛之意頓生。
“免了。”
弘晴這麼些年來,見得美女實在是太多了些,早就審美疲勞了的,哪怕面前這兩位“野花”相當之豔麗,弘晴也沒甚特別的感覺,不過麼,倒也沒流露出厭煩的神色,而是溫和地笑了笑,虛抬了下手,很是和煦地叫了起。
“謝王爺隆恩。”
兩舞女雖是青澀,可顯然是經過了調教的,在禮數上週全得很,齊齊謝了恩之後,這才站了起來,只是頭卻是低著,滿臉的羞色。
“嗯!”
宋家姐妹方才剛站將起來,奎寧安已是輕吭了一聲,揮手示意了一下,自有一名原本在桌邊侍候倒酒的使女趕忙行上了前去,將一壺酒與一隻小酒杯遞給了宋家姐妹。
“王爺,奴婢敬您一杯。”
宋家姐妹儘管羞澀不已,可在這等權貴滿座的場合下,卻是不敢拒絕這等敬酒之事的,不得已,身著武士裝的妹妹宋婷執壺,姐姐宋娟持杯,姐妹倆配合著將酒杯滿上,由宋娟持杯上前,羞答答地躬著聲,雙手將酒杯高舉過了頭頂,細聲細語地道聲請。
“嗯,好,本王幹了,姑娘隨意便好。”
按理來說,似這等敬酒,弘晴喝的應是宋家姐妹遞上來的酒,然則弘晴卻顯然不打算這麼做了去,並未伸手去接宋娟手中的酒杯,而是端起了自個兒面前的酒樽,一派隨意狀地便吩咐了一句道。
“啊……”
弘晴這等做派一出,宋家姐妹顯然都有些個不知所措了起來,而奎寧安等人也為之臉色一變,只是弘晴的身份擱在那兒,卻是無人敢在此際胡亂出言攪合的,亭子裡的氣氛頓時便有些個詭異了起來。
“姑娘,請!”
弘晴壓根兒就沒管旁人是怎個反應,自顧自地一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而後將杯底朝著宋家姐妹一亮,笑呵呵地便反過來催請了一句道。
“這……”
宋家姐妹顯然是沒料到事情會有這般之變化,一時間還真就不知該如何是好了,猶豫不決地環視了一下桌上的諸般人等,一派楚楚可憐之狀,似乎是在尋求著桌上人等的幫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