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少的利益,也不說弘晴乃是老爺子最信重的龍孫,光是憑著弘晴眼下的欽差之身份,旗營諸般人等就不敢有絲毫的怠慢之心,一得知欽差行轅傳來的訊息,整個旗營可就忙碌了起來,連夜大掃除了一番,又安排了諸般迎駕佈置,而今一切皆已準備就緒,就等著以最隆重的方式迎候弘晴的到來了。
“來了!”
“快看,來了!”
……
巳時將至,太陽已是升上了三竿,氣溫也已漸高,一眾頂盔帶甲的將士們都不免有些熱得慌,正自等得心焦之際,卻見遠端的街角處彩旗飄揚,一大隊人馬正簇擁著輛豪華馬車迤邐而來,原本排列整齊的一眾將領們頓時便起了陣騷動。
“奏樂,快,奏樂!”
眼瞅著弘晴的車駕將至,奎寧安顧不得去喝止手下將士們的亂議,忙不迭地一揮手,急吼吼地便下了令,早已待命多時的鼓樂班子們見狀,自不敢稍有怠慢,盡皆賣力地吹打了起來,鑼鼓喧天,熱鬧非凡。
“末將山西旗營都統奎寧安率所部諸將參見王爺!”
喧囂的鼓樂聲中,漸行漸近的大隊人馬終於在營門外不遠處停了下來,兩名王府侍衛一左一右地掀開了車簾子,旋即便見一身整齊王服的弘晴已是哈腰下了馬車,奎寧安自不敢稍有怠慢,疾步便搶到了近前,一個標準的打千,恭謹萬分地見了禮。
“奎將軍不必如此,且平身罷。”
弘晴矜持地點了點頭,虛抬了下手,很是和煦地叫了起。
“喳!”
奎寧安跟弘晴並不熟,也就是兩年前弘晴來太原之際打過幾番交道罷了,此番得知弘晴要來旗營視察,奎寧安心中可是不安生得很,沒旁的,只因弘晴頭上那頂“官場屠夫”的名號太過駭人了些,哪怕事先已是好生部署了一番,可奎寧安心中還是不襯底得很,就怕被弘晴挑出啥岔子來,當然了,心中不襯底歸不襯底,大面上的禮數麼,奎寧安卻是不會有失的,這一聽得弘晴叫了起,乾脆利落地便應了一聲,中氣十足,倒也頗顯軍人之本色。
“嗯,本王早聽聞奎將軍善於帶兵,今日一見,果然了得,將如龍,兵似虎豹,不錯,甚是不錯!”
弘晴雖是奉旨辦案,手握節制山西軍政之大權,可說到底卻並無節制山西旗營的權柄,今兒個雖是打著視察的名義,可實際上麼,也就只是打個擦邊球罷了,自是不可能真搬出欽差的派頭,也不可能以肅然之面目示人,說話麼,自也就專撿好聽的說。
“王爺過譽了,末將等實不敢當,您裡面請!”
奎寧安前些日子去郊外迎候弘晴之際,可是當場見識過弘晴是如何落了蘇克濟面子的,今兒個擺出如此隆重的歡迎儀式,就是怕弘晴會挑刺,可此際聽到的卻是弘晴的誇獎之言,心下里自不免有些個飄飄然,臉上的笑容頓時便格外地燦爛了起來。
“嗯,不急,本王也是帶過兵的人,今兒個見你奎寧安手下將士都如此精神抖擻,頗有強軍之風範,心甚喜之,就煩請奎將軍將諸將領都介紹與本王認識一二可好?”
弘晴擺了擺手,謝絕了奎寧安的邀請,笑呵呵地提議了一句道。
“末將遵命!”
聽得弘晴這般說法,奎寧安自覺面上有光,自不會有甚異議,恭敬地拱手應了諾,而後引著弘晴行到了列陣歡迎的佇列前,滿臉笑容地一揮手,高聲下令道:“仁郡王來我營視察,乃我營之榮耀也,爾等這就各自上前見禮罷。”
“末將山西旗營副將趙家舉參見王爺!”
“末將山西旗營副將克俊參見王爺!”
“末將山西旗營參將多隆參見王爺!”
……
弘晴的威名是不消說的顯赫,在場的都是旗人,個頂個的訊息靈通,自是清楚弘晴的將來無可限量,除了那些心懷鬼胎之輩,又有誰不想著能攀上弘晴這顆大樹的,往日裡是沒這麼個機會,而今,弘晴本人就在眼前,一眾將領們自是不願錯過這等親近之良機,這不,奎寧安的話音方才剛落,一眾將領們已是迫不及待地便行動了起來,按著品階高低,一個緊接著一個地出列見了禮。
“好,今兒個能結識諸公,本王心甚喜之,來啊,傳本王之令,每牛錄賞牛兩頭,豬、羊各三十隻,酒百十壇,今日不醉無歸!”
軍中將領不少,一輪見禮下來,足足花了一炷半香的時間,可弘晴卻並無一絲的不耐之色,反倒是精神高漲不已,興沖沖地便給出了犒賞三軍的承諾,頓時便激得諸將們盡皆轟然叫好不迭。
“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