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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9部分

,都不過是土雞瓦狗罷了,壓根兒就不堪一擊,唯獨令弘晴稍有忌憚之心的就只有四爺父子,理由麼,也很簡單,這對父子都是很善隱忍之輩,力量從來很是擺在桌面上,縱使擁有“尖刀”這等利器,弘晴也不敢斷言摸清了四爺的真實實力,似這等咬人的狗,從來不叫,可下嘴卻是極狠,弘晴自是百般不願看到四爺有進一步增強實力之可能,偏偏眼下弘晴卻又不好下狠手——沒有理由,而擅殺極品大臣,那是要令滿朝文武寒心的蠢事,弘晴自是不會去幹,正因為此,哪怕心中再不爽,也就只能是無奈地做了罷論。

“王爺莫非是怕了?”

陳老夫子自也清楚四爺不好對付,沒見人多勢眾的八爺都已是到了臺,可四爺卻依舊瀟灑地活得好好的,不止是活著,此番還居然取得了誠德帝的信任,即將得大用,足可見四爺之能如何了得,不過麼,相對於擔心四爺的崛起,陳老夫子更關心的是社稷的平穩傳承,自也就不甚認同弘晴的這般說法。

“師尊見笑了,怕麼,倒也談不上,只是厭煩了些,將來的手尾處理起來恐將多了不少的變數,奈何事已至此,也就姑且如此好了。”

四爺與陳老夫子既是作出瞭如此多的努力,想來誠德帝也不致於去做傻事,如此一來,弘晴心底裡的那個野望也就沒了實現的可能,在這等情況下起事也就沒了個大義名分,就算上了位,也需得花巨大的代價來穩住國內局勢,真要將所有的不利影響徹底消除乾淨,沒個數年的時間,怕是難見成效,勢必會影響到弘晴的戰略佈局,與其如此不順地強行起事,還不如坐等誠德帝歸西來得強,左右也就幾年時間,弘晴還是等得起的,當然了,前提條件是誠德帝真的能信守承諾,不再插手工部與軍務事宜。

“王爺能這般想便好,事既定,為師就不再多囉唣了,且自進宮去回個話罷。”

儘管弘晴不曾明確承諾罷手,可意思卻已是表達得很清楚了,以陳老夫子之智商,自不會聽不出來,也就不打算再多言,這便就此起了身,交代了一句之後,便要往外行了去。

“有勞師尊費心了。”

對於陳老夫子的良苦用心,弘晴雖是不甚贊同,可對其精忠報國之用心,卻還是很感激的,這一見其不辭勞苦地又要去奔波,心中自不免頗有些愧疚不已,可也沒多言,僅僅只是客氣了一句,而後便即恭恭敬敬地將陳老夫子送出了大門外……

第1027章 風起雲湧(一)

誠德五年八月二十一日,四爺上本請辭築路章程之差使,帝允之,著將此差使交仁親王弘晴接任,又下詔令四爺署理刑部事宜,一場或將席捲朝野的風波遂算是暫時揭了過去,諸方勢力盡皆偃旗息鼓,各自埋頭髮展,朝局再次恢復了平靜,唯誠德帝大病了一場,臥床三月餘,直至年關將至之際,方才算是有所好轉,只是原本就不甚好的身子骨卻是就此垮了下來,理政的時間越來越少,原本的五日一朝也逐漸變成了半月甚或一月方才一朝,政務積壓已多,朝綱漸有廢弛之虞。

誠德帝的老態如此畢露之情形下,各方的暗中準備都開始了提速,寧靜的朝局下,一派的波濤洶湧,各方勢力皆不惜餘力地又是拉攏朝臣,又是忙著提拔心腹手下,偏偏誠德帝倦政之際,似乎極為的好說話,對諸位阿哥以及四爺的奏本基本上少有駁回的時候,僅僅不過短短的大半年時間下來,朝堂之氣象已是迥然大異了的,雖說弘晴所擁有的朝堂實力還是排在首位,可諸方勢力聯合起來已然要勝過了弘晴一籌,朝局之走向混沌之趨勢已是初現。

朝堂的主旋律從來都是鬥爭,而不是和平,差別只是爭鬥的烈度如何而已,毫無疑問,大半年以來的寧靜期過後,必然會有一場激烈之搏殺,對此,弘晴自是早已有了心理準備,但卻萬萬沒想到會來得如此之猛烈與突然——誠德六年四月初七,河南巡撫趙方貞上本言稱其省內承包多段築路工程之“啟明商號”偷工減料,以致道路質量糜爛不堪,數處橋樑在洪水中垮塌,工部駐河南之道員萬和春等諸多官員收受賄賂,內外勾結,其行當誅;緊接著,次日又有江蘇道監察御史孫銘上本彈劾江蘇巡撫劉承恩(劉三兒的大名)濫用職權,貪腐成性,任內虧空多達兩百餘萬兩之巨;同日,又有山東道監察御史敏舒上本彈劾陸軍第一集團軍軍長嶽鍾琪老母病逝,卻希頤奪情,實為不孝,當即刻免職查辦!

“晴兒且給朕一個解釋,這到底都是怎麼回事,爾所管之工部竟會有如此不堪之事發生,還有那劉承恩又是作甚吃的,竟敢虧空如此之鉅額,朕將大任交託於爾,爾便是這麼報答朕的麼,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