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不過麼,卻並未就此拂袖而去,而是皮笑肉不笑地追問了一句道。
“茲事體大,爺須得好生考慮清楚了,再說罷。”
十四爺冷冷地掃了陸鼎盛一眼,不過麼,卻是難得地不曾發火,僅僅只是面無表情地丟下了句交代,而後,也沒管陸鼎盛是怎個表情,緩步便沿著山道向山腳處行了去。
“十四爺可以考慮,然,最好不要超過兩天時間,若不然,貧道怕就難安排得過來了。”
陸鼎盛原本以為憑著自個兒的三寸不爛之舌,當可輕易將十四爺說服了的,卻不曾想話沒少說,十四爺的態度卻依舊含糊著,心裡頭自不免有些惱火異常,可也不敢放肆了去,也就只能是在十四爺的背後不鹹不淡地交代了一句,而後便即一閃身,有若鬼魅一般地消失在了小樹林中……
誠德三年九月十一日,末時六刻,大軍兵出潼關,沿山道向山西進發,於路兩側,滿山楓葉正紅,風吹過,枯黃的草葉漫天飛揚,紅葉起浪,好一派深秋的美景,只是踏上歸途的將士們顯然無心去欣賞,數萬眾盡皆緘默,除了隆隆作響的腳步聲之外,也就只有戰馬不時發出的響鼻聲,早些日子拉歌的豪情渾然不見了半點的蹤影,剩下的只有悶悶的沉默,此無他,幾番詭異的分兵下來,不說中高階將領們心中頗多猜測,便是普通士兵也察覺到了事態的不對,只是無人敢公然妄議罷了,可心底裡卻都不免為之惴惴不安著。
中軍處,弘晴無言地策馬前行著,儘管已察覺到了軍心士氣的動搖,但卻並未出言安撫,也不曾有甚明確的指示,英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