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可能!”
眼瞅著李敏銓再一次搶了風頭,孟光祖可就坐不住了,也不等胤祉發話,便已滿面譏誚之色地從旁插了一句道。
“孟兄所言甚是,那德、劉二人皆是聖上簡拔之人,素來目無餘子,又怎可能聽索額圖胡亂差遣,李老弟言過其實了罷?”
“嘿,誇誇其談,實不知所謂!”
……
梁緒文與陳觀照同樣不願見李敏銓得勢,這一見孟光祖出言打岔,自是不願放過打擊李敏銓的機會,緊跟著便你一言我一語地高聲譏諷了起來。
“嗯?”
胤祉心中也有著與三大謀士同樣的疑問,故此,雖不喜孟光祖等人的亂議,卻也沒出言制止,只是不動聲色地輕吭了一聲。
“暢春園!”
李敏銓壓根兒就沒去理會孟光祖等人的譏諷,自得地一笑,一字一頓地道出了謎底。
“咦?嘶……”
胤祉到底不是尋常之輩,孟光祖等人尚在疑惑之際,他已是率先回過了味來,一驚之下,頓時倒吸了口涼氣。
呼……,您老總算是有所覺悟了!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之策雖僅僅只是猜測,可弘晴對此卻是有著六成的把握,然則對於能否說服自家老爹,弘晴卻是並無太多的把握,擔心的便是自家老爹看不透箇中之蹊蹺,而今,三爺的驚訝之色一出,弘晴懸著的心總算是稍稍鬆了些,只是並不敢胡亂作態,也就只能是緊繃著小臉,做出一派淡定從容之狀,靜靜地站立著不動。
“若真如此,當如何解之?”
胤祉雖是被李敏銓的結論狠狠地震了一下,可也沒愣上多久,眉頭一揚,直截了當地便追問起了應對之策。
“王爺莫急,且容屬下詳議之。”
別看李敏銓先前說得神氣十足,其實心中卻是忐忑得緊,此無它,這推論不是他自己得出的,而是從弘晴那裡得來的,自不免有些個患得患失,怕的便是不能得到胤祉的認可,這會兒一見胤祉顯然是想明白了事情的關鍵,心安之餘,倒是真兒個地神氣活現了起來,瀟灑地一抖袖子,好整以暇地應答道。
“嗯,子誠只管往下說好了。”
三爺一向講究禮儀,先前一驚一乍地,自覺失態不已,不禁微有些汗顏,伸手撫了下額頭,自嘲地笑了笑,而後一擺手,示意李敏銓接著往下講。
“王爺明鑑,屬下先前得聞上書房議事之經過,竊以為八爺一方態度實是曖昧,實有推波助瀾之嫌,是故,屬下料定八爺那頭必已是看透索額圖之謀算,必會行將計就計之策,若是索額圖不察,必為其所算,一旦如此,不止索額圖本人難逃劫難,便是太子殿下也將瓜葛難脫,社稷恐真將有大患矣,能力挽狂瀾者,非王爺莫屬也!”
李敏銓一邊簡單地分析了一下八爺一方的可能之舉措,一邊可著勁地拍著胤祉的馬屁。
“子誠言過了,本王而今尚茫茫然耳,何敢言力挽狂瀾,且不知子誠有何妙策否?”
好話人人愛聽,胤祉自也不例外,只是受用歸受用,該假謙虛一下的時候,三爺自當表示一下,當然了,三爺也確實沒想出個穩妥的解決之道,這等謙虛顯然假得夠可以的。
“王爺過謙了,屬下以為解局之人確非王爺莫屬,而關鍵之關鍵便在一人身上,這人便是當今國舅、領侍衛內大臣、議政大臣佟國維!”
賣關子乃是為了吊聽者的胃口,可真若是吊得過份了,那聽者也就該疲了,這一個度的把握相當不好處理,然則李敏銓卻顯然是個中之高手,且聽其先是再次狠誇了胤祉一把,而後神叨叨地道破了謎底。
“嗯、佟國公?他……”
一聽李敏銓說出的關鍵人物竟然是佟國維,胤祉不由地便是一愣——沒錯,佟國維位份極高,不僅是康熙老爺子的母舅,又是老爺子的泰山大人,其一族在朝在野的勢力都不小,在大清有著“佟半朝”之美譽,著實是尊龐然大物,問題是佟國維前些日子便已告病在家,就連今日上書房議政都沒參與,姑且不論其是真病還是假病,其坐看風起雲湧之態度已是明擺著的,胤祉實在不明白為何李敏銓要如此推崇其人。
“正是其人,今領侍衛內大臣者有五,熊賜履,張英皆漢官,雖有名而無實,難與索額圖相抗衡,而大阿哥又是個魯鈍之輩,此時恐尚茫然不知危機將至,實難堪大用,欲制衡索額圖,唯有佟國公可為之,然,這並非關鍵之所在,真正緊要處麼,屬下以為佟國公恐是奉聖上密旨平亂之機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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