鹽巡營各省都有,可歸口管理卻是兩淮鹽運使專管,說起來可是鹽運使近乎一半的權力,若是沒了這麼條有利的胳膊,何明福這個兩淮鹽運使對鹽道上的事情可就沒了大半的發言權,自然是不能容忍弘晴如此行了去的,不待弘晴再次開口,何明福已是從旁跳了出來,高聲反對道。
“放肆,本貝勒奉旨督辦鹽務,負有全責,何時輪到爾區區一鹽運使說三道四,但凡有所差錯,本貝勒自當之,哼,別怪本貝勒醜話說在前頭,再有敢在鹽巡營整頓一事上胡亂作為者,一律以抗旨不尊拿辦,爾還不退下!”
弘晴壓根兒就沒打算跟何明福這等老官僚當庭辯論不休,這便面色一沉,雙手捧起聖旨,聲色俱厲地呵斥了何明福一番。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
一見弘晴抬出了聖旨,何明福儘管心中不服得緊,卻也不敢再強自出頭,也就只能是訕訕地退到了一旁,可心底裡卻是琢磨起該如何聯名眾鹽運使衙門的官員們參弘晴一本。
“姬大人只管放手做了去,無論要人還是要物,本貝勒無有不允者,若是各鹽巡營有將領不聽使喚,只管說來與本貝勒知,一切自有本貝勒為你做主,然,有一條本貝勒須得說在前頭,給你兩個月時間整頓,若是過後還有私鹽氾濫一事,那就休怪本貝勒翻臉無情了,爾可敢應否?”
弘晴沒理會何明福的退下,也並不在意其究竟作何感想,目光炯然地注視著姬懷瑾,面色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