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一直在勸他,可是他都聽不進去的樣子。今天再去探望他的時候,人卻不見了,派出去搜尋的人都未能找到,才求到晴明大人的府上,希望能夠……”
“晴明!”一直未開口的蘇希猛地打斷永泉的話,對著老者喚道,“太陰在哪?我想拜託幫忙找一下!再不快就來不及了!”聲音乾涸卻平靜,像是下定某種決心。
老者微微一笑,彷彿早就料到會如此選擇般,右手微抬:“太陰。”話音未落,棕發粉衣的小孩便憑空出現在大堂內。
“蘇希拜託的事,我一定會幫忙到底的。”那小姑娘向她歪頭笑,眨眼間已經飛出室外浮在半空,閉上眼睛傾聽風語傳遞的資訊。
大堂內的行人也早隨著一起走出院子,沒過會兒太陰便睜開眼睛露出喜色:“找到了!他在東郊外的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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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陰的風總是如此粗暴,但是蘇希已經沒心情理會這些。泰明的話真是有道理,不真正面對,自己永遠不知道想要什麼。蘇希一直以為自己會猶豫不決,但真正碰上個問題,什麼冷靜什麼後果根本想不到,無法放任佐為在自己面前死去,做不到。身體的行動總是先於意識,在聽到太陰他在河邊,想也沒想就央求對方帶她去找他。
再不快就來不及了。又一次在心中默唸,蘇希不自覺揪緊衣襟,而且自殺這種漠視生命的行為,從來都不是什麼值得表揚的事。
如有實質的旋風擋住眼前一切風景,蘇希只能看到同行的太陰幾人,身體給自己傳達的訊息只是告訴正在快速往東方前行,突然小孩一聲“到了”,狂風便毫無徵兆的散去,讓一行正拼命適應的人們猝不及防險些摔倒在地。
藉著殘餘的風勢,蘇希只是身形微晃便平穩落地,這一手讓原本等著英雄救美的橘友雅愣在原地,不過很顯然當事人並沒有空去管背後那探究的目光,只是快步向前睜大眼睛不停搜尋著。
河畔邊的蘆葦長得很高,枯黃的色澤叢叢分佈在沿岸,有意無意遮擋人們的視線,太陰的尋人手段親身用過的蘇希從不懷疑,可是現在卻看不到人……
心不由一沉,蘇希不由暗暗握緊拳頭,目光恰在此時捕捉到水面上不尋常的動靜。
“找不到人哪,太陰,佐為真的在……先生,您要做什麼!?”邊的永泉急得團團轉,未等他問完人,就看到走在最前的少女瘋了般衝進河內。踏前幾步就要趕去阻止,卻被一旁的安倍泰明制止,對方只是句“找到人了”便讓他沒了聲息。
對永泉來說,蘇希從入水到出來之前的那段時間宛如一個世紀般漫長,直到有兩個身影破水而出,一直沒敢呼吸的他終於鬆口氣。
京都秋高氣爽,那要看什麼情況,蘇希冷水一浸再拖著另一個半死不活的人上來,風吹上全身都透著寒意,此時身上厚重的衣服全成了累贅,皺巴巴地貼在身上,模樣狼狽透頂。
二人溼漉漉地上岸,蘇希扶著佐為的雙手不客氣的一鬆,虛弱的那方立馬坐倒在地。
“啪!啪!啪!”某人揚起手就給地上的人三個響亮的耳刮子,聽得來陪同一起尋人的人們個個縮了縮脖子。
“白痴啊!你有手有腳有眼睛,跑去尋死算什麼啊!”來不及管自己現在有多狼狽,只知道現在想要打醒這個人,“藤原佐為,你是天字號第一大蠢材!你的世界難道除了圍棋就不能再有別的東西嗎!不過是輸場棋而已,我們還可以贏回來啊!笨蛋你老是這樣,每次別人欺負你對你不公平,還一個人默默忍受連句抗議都沒有,臨到最終還是這樣!告訴你,這樣沒人會感激你的!大家只會恥笑你,說你永遠都是個玩盤外招的騙子!要學會反擊懂不懂?皇宮本來就是吃人的地方,真以為有身好棋藝就天下無敵啦!連你的頭髮和面板都不是黑白兩色,憑什麼你認為世界就這麼單純!不準哭,大人哭像什麼樣子!是個人就該重新站起來把失去的一切給奪回來!而不是跑來這裡尋死,到時候連個給你收屍的人都沒有!”
蘇希怒不可竭朝他吼著,也不知是為他不知抗爭的性格,還是為過去自己對他的愧疚,怒其不爭的同時也在厭惡著自己,大聲地訓斥,努力地激起這個已然絕望的男子心底深處的血性。
“你是藤原佐為啊,立志要當棋神的人!虧你當初對我講這句話時說得多豪情萬丈,想做棋神的人會為種事就去尋死覓活?你當真只想活二十來歲就打算歸於塵土?我現在告訴你!藤原佐為,我瞧不起你!你就這麼帶著不白的冤屈去投河自盡,揹著那永遠洗不乾淨的罵名去死,居然連還擊都沒想過!就麼急著了結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