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溫暖,有淡淡的茶香縈繞,方圓桌圍坐三名,他們品字型落座,每人面前都置著杯茶水,霧氣透過杯子細碎地上飄。愛德華兄弟倆認真地聆聽少女的訴說,對於已經經歷過這種事的他們來講,穿越已經不能引起二人多大的反應。
“我不是尼娜,但和你們在一起生活那麼久的尼娜確實是我。能夠如此的力量源泉皆是來源於腕上的這個小東西,它能夠幫助我在睡夢中進行位面穿越,不過就和你們對於真理之門仍舊一知半解一樣,我對這名為玲瓏玉的法寶也不甚瞭解。”
在四道目光的注視下,少女舉起腕間的細小鈴鐺,那些翡翠色的小東西便發出清脆的響聲,配合地散發出熒熒綠光,引得兄弟倆一陣驚歎。
“說了這麼多,我為什麼會在裡你們應該瞭解了吧?”垂下手腕,蘇希端起杯子淺抿口茶,“我會來此是特地過來看你們的,只是沒有想到你們倆距離那時已經過了9年,真是有夠沮喪的啊,明明還想看看還是小矮子的愛德的。”
儘管眼前的人已經由少年步入青年,身高也有長足的竄長與“矮小”無緣,但多年的脾性依舊未改。
“我已經二十歲啦!誰是那個超級無敵小矮子啊!”被人說矮,愛德華條件反射地暴怒起身,又是那熟悉的暴走臺詞。
“哥哥,尼娜……不,蘇希只是在開玩笑,你難道沒聽出來麼?”一旁的阿爾苦笑著進行勸說,天知道他已經有好幾年不幹這種事了。
後者發出奸計得逞式的邪惡笑聲,惹得當事人一陣暴怒,又是場闊別多年的雞飛狗跳。
經過一鬧,三人間多年未見的隔閡和陌生感都消弭不少,阿爾瞄向對面的少女,那是張典型的東方臉孔,精緻恬淡,雙黑眸裡顯現的情感色彩一如當年那個聰慧又調皮的小女孩,這個發現讓他心頭一暖,再打算仔細瞧瞧時,發現對方也正歪頭打量他,目光裡的好奇和不避諱直看得他面色泛紅。
“果然是兄弟呀。”就快憋不住想問幹嘛時,阿爾聽少女如此嘆道,“聽你們的說法,那個必須要進行人體煉成才會開啟的真理之門是個極度危險的東西,還能再看到你們真的好幸運。吶,我走以後,尼娜怎麼樣了,還有,那個人……”說到這裡時,蘇希的臉孔不自由主流露出絲懼怕和忌憚。
“她失憶了,從出生到那個夜晚的記憶全部消失不見。”提起那個夜晚,愛德華的臉色不是很好看,“肖·塔卡也在三年後死了。”
“哎?”蘇希睜大眼睛,隨即表情有些寞落,“到底,我還是害了尼娜麼……”
“才不是!”話音未落,一旁的阿爾反而激動地大叫起來,“尼娜失憶以後一直生活得很好!我很慶幸蘇希那時有來,如果讓真的尼娜面對這種事我和哥哥根本不敢想象之後會發生什麼!尼娜還活著,沒有被變成怪物!是被救了!我和哥哥也被救了!所以請不要再這樣說自己!”
“阿爾?”不光是蘇希,連愛德也有些吃驚地望向他。
這位當事人在兩道視線的注視下終於發現自己的失態,紅著臉低下頭看起來無比訕訕,末了卻又突然抬頭:“是真的!至少,我一直在心裡感激你!你挽救了這場悲劇,沒有讓它成為我和哥哥一生的痛苦和遺憾。”
考取國家鍊金術士的那段日子,是艾爾利克兄弟自離開家園後十分難得的歡樂記憶,對一直在血和淚中掙扎的兩人來說其珍貴度可見一斑。若是尼娜當時真出了那種事,給予兄弟倆的打擊絕對是可以想象的。蘇希的到來,讓他們總算明白為何這個四歲孩子能夠如此博學,而尼娜的徹底性失憶也有個很好的解釋。
蘇希的表情由最初的訝異,到之後的平靜坦然,最後微笑著向阿爾點頭,真誠地道聲:“謝謝你。”青年又開始不好意思地臉紅。
“你們在那之後,也一定發生了不少事吧?”她繼續說道,露出很認真的表情,“我可以聽聽,你們來到這裡前所發生的一切麼?”
提起愛德華兄弟為何會出現在這裡,當真是一言難盡,簡單說,是哥哥為給弟弟找回身體,結果卻是弟弟先拿自己當材料人體煉成把哥哥殘缺的手腳拿回來,醒來後的哥哥發現弟弟不見,無法接受事實,又把自己整個人當材料接著人體煉成把弟弟找回來,結果弟弟回來,哥哥卻透過真理之門穿越。之後的幾年裡弟弟不死心想找哥哥,終於在機緣巧合下找到穿越過來的門,無法回去的兩兄弟就這樣生活在這個不屬於他們的世界裡,繼續不停旅行。
這對兄弟倆經歷過太多太多的事,死亡、戰爭、哭泣和恐懼自始至終都跟隨在他們身後。他們的故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