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很有意思啊,阿光一定很想參加嘍,什麼時候開始?”
“還早還早呢。”看老姐比自己還興奮的樣子,少年擺擺筷子,“選拔賽是決定在四月份,有得等。”
“居然要等到開春!?”熱情立刻熄掉半,蘇希表情懨懨繼續涮肉,“現在還在下雪啊……”
“等到開春,你們倆就又長一歲了。”一直從旁看著的母親嘻笑著說完,父親也接著說道,“是啊,這個冬天一過,阿曦就十七歲,光仔也十五了。”
“哈……”完全沒注意到歲月流逝的兩小鬼同時一聲嘆。
“是呢,這個冬天一過,阿光也算是學棋三年了。”歪頭看向身旁的少年,不知從何時起那張稚氣的臉孔已經變得這般英氣,蘇希忍不住伸手揪弟弟的鼻子,“真氣人吶,明明當年還是個連棋子都不會拿的小鬼,現在居然成了職業棋士,真是慪死人!”
這般驚人的天份,讓這個億年老學生也不由赤裸裸地嫉妒。
“唔!幹什麼啦,很痛耶!”大力拍掉捏著自己鼻子的手,光仔摸著鼻頭表情憤憤,“也不想想誰那時八歲才多大,就當大音樂家環球巡迴演出,賺了一堆錢,現在還好意思說。”
“咳!”某人被他的話噎得一滯,不由面色尷尬,有些不自然地轉移話題,“話又說回來呀,這個北斗杯算是阿光第一次參與的國際性比賽呢。好吧,老弟,看你的樣子打算參賽的決定是八九不離十。如果在四月份贏得參賽權的話,姐姐就再為你制一套西服作為獎勵如何?”
“真的!?”進藤光眼前一亮,作為正裝,體面的西服在舒適方面一直比不得他穿慣的休閒服,可畢竟在這些大場面那些搞得他氣悶的衣服都是絕對的必須品搞得他十分無奈。他正式成為職業棋士的那年,姐姐作為交換生遠在別的城市讀書,郵寄來套西服作為賀禮,那幾乎是他最喜歡穿的一件衣服,無論從款式還是舒適程式上完全是為他量身而做,穿在身上完全沒有別扭感,讓那時的他每次看和谷等人時不時拉領帶摸領口的小動作都忍不住偷偷得意地笑。
不過畢竟是少年人,隨著年齡的增長那件西服也因為自己個子的長高變得無法穿著,而那之後自己無論怎麼央求姐姐就是不肯再為他做上一件,讓進藤光十分沮喪。現在突然又聞能有獲得的機會,他自然十分上心。
“比珍珠還要真。”蘇希笑著點頭應允,說實在的,衣服嘛,弟弟有需要隨時都可以準備材料趕上幾件,想穿什麼就給做什麼。不過再好的東西如果用慣,就不會再拿它當回事,本人幼年時的那場成名之旅就是個例子,弄到最後把人寵壞自己淪為裁縫那就得不償失。所以乾脆就像偶爾親自下廚那樣,衣服什麼的都要等有特殊意義的時刻來臨才肯自己動手。
“喲,真好,姐姐又給你做新衣服嘍。”一旁的父母再次跟著起鬨,“阿曦啊,不如到時候也順便給我們倆做套吧?”半開玩笑的語氣。
蘇希毫不客氣地拒絕:“爸爸,你已經有三套西服了,兩件輪著換還剩下一套呢。”末又道,“還有媽媽,三套裙裝一件皮大衣還有冬襖兩件怎麼也夠上一年四季。”
這次不等父母發來抗議,光仔第一個叫出聲來:“咦?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都不知道!到現在才只有一件,姐太偏心了!”
對於弟弟的抱怨,做姐姐的只是無奈地攤手:“沒辦法呀老弟,誰讓面前的兩個是生養咱們的人呢,在翅膀硬之前就在他們的強權下忍忍吧。”罷了還安慰性地拍拍他的肩,一家四口頓時鬨笑開來。
“叮咚……叮咚、叮咚……”門外的鈴聲,在這時突然響起。
“我去開門。”蘇希站起身走出客廳向玄關的方向小跑著,牆上掛著的時鐘才顯示六點,不是太晚。
門開啟,是位有著酒紅長髮的漂亮少女站在自己面前。
“晚、晚上好,曦姐姐。”乍看到自己,少女有些驚訝,隨後表情怯怯地向自己點頭。
蘇希渾不在意,在看清來人後反而是揚起十分熱情的笑臉:“是明明啊,快進來、快進來,來找阿光的?他就在裡面。”
蘇希的童年夥伴不多,但光仔的人緣卻是極好的,藤崎家的獨生女藤崎明就是弟弟從小到大的玩伴兼同學,感情自然是很好。不過大概是蘇希小時候那張冰臉表現得過於生人勿近,所以除快鬥那些個怪胎外,每個知道的小朋友都離她遠遠的,久而久之那些比她小的孩子也變得怕了,這種情況直到現在“轉型”都沒能怎麼改變,不過蘇希本人無奈的同時也沒怎麼打算改變就是,光自己的事都快忙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