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都是你接,以前阿姨接到的次數可比你多,這就讓我起了疑心了;然後就是你在通話時跟我說話的語氣不對,再不似以前那麼平和,態度也冷漠許多,還到處找藉口;尤其是最後這一個星期,我在正常時間打電話去,都沒人接啊!這說明什麼?說明這些日子你家裡都沒人,你家又沒什麼親戚,而阿姨也不是個喜歡亂跑的人。秀一,你告訴我,我要從哪個方面去想才能覺得你們現在很好?”
“……”
“你看你看,又跟我玩沉默!真當我是笨蛋,什麼都不知道啊你!”見他不說話,蘇希又為之氣結,“你不說我就沒辦法打聽了不成?阿姨得了重病這種大事你居然都不肯告訴我一聲,太過份了吧!”
秀一已經在心裡暗歎失策,這幾天一直忙著去靈界偷盜暗黑鏡的事,偏偏忘記了這丫頭的存在。好不容易才向那個叫浦飯幽助的靈界偵探寬限他三天時間,想利用今天的滿月向暗黑鏡許願,不想進藤曦竟然就在這種時候橫插一道。計劃有變,他得想辦法先解決她,否則讓她發現真相……
“發什麼呆啊?”一把拍上他後背,蘇希臉色慍怒,“還不帶我去見阿姨!”
“……知道了。”他望向她,眼神裡不由高深莫測起來。
少年拉著少女的手走在人行道上,每每有什麼衝撞過來時總會很細心地將她護在身後,不過這個體貼的舉動並沒有引起某個心不在焉的傢伙的注意。
蘇希真的挺生氣的,不過她也清楚他的性格,有麻煩事若能自己解決就絕對不會勞駕別人。所以在這種事上,她生氣的原因,是覺得這傢伙連這種大事都隱瞞,實在是不把她當朋友。算了,一切等到了醫院讓她檢察完志保利阿姨的身體,就什麼都清楚了。只是,秀一如此反常,只怕事情沒那麼簡單……
“秀一,每次出事的時候,你總是這樣不說話。”她輕聲的低喃在嘈雜的人群裡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偏偏他聽又得清清楚楚,“我……很擔心哪。”
“不會有事的。”握住她的手指忍不住微微用力,他用她能聽得到的音量回應,“你只要安靜地坐在一旁,過了今晚,什麼都會好起來。”
蘇希出來的那個地鐵出口離志保利阿姨住的醫院不算太遠,所以二人步行了一陣便進入了她所在的病房。
“媽媽,小曦來看你了。”南野合上門,對母親柔聲喊到。
話音未落,原本平躺在病床上的女性臉上迸發出的欣喜的神采:“小曦來了?真是的,也不通知我一聲。”
“是我搞突然襲擊啦。”快步走上前壓下就要起身的志保利,蘇希朝她微笑,“阿姨就這樣躺著說話就行了,因為實在太擔心了,所以就忍不住……對不起,還讓秀一特地去接我。”
“沒有的事。”伸手握住蘇希的手,志保利面帶歉意,“是我讓秀一不要告訴你們的,這些年多虧了你們家,我們在這個城市才生活得比較安逸……你爸媽現在怎樣了?聽秀一說,光仔去做院生了,是真的嗎?”
“是啊,他想當職業棋手了。爸媽都很好,謝謝阿姨關心。”提到家裡人,少女眼睛一亮,“對了,媽媽有讓我帶慰問品來喲。”說著便開始翻身側的挎包。
秀一見兩個女人已經談得熱絡,打了個招呼便走出房門。
“秀一,你去哪?”志保利不由疑問。
“去接一個朋友。”少年含糊地回答,蘇希不由皺皺眉頭,有點可疑。
看著床頭擺著的貴重補品,志保利不由驚訝:“和子也真是,怎麼會想起來帶這個,一定花了不少錢吧?”因為蘇希和秀一的關係,那些年南野和進藤兩家的關係相當要好,同為家庭主婦的南野志保利和進藤和子的私交更是沒話說,兩人也都是好朋友,就是搬家後二人都要透過電話嘀咕上好一陣子。
“不貴不貴,媽媽說您是操勞成疾,一定要好好補補。什麼東西再貴也貴不過身體對不對,等會兒我就把它燉了給您……”視線觸及到女性偏向瘦弱的雙臂,粉紅病號服的袖口因為主人的動作而向上翻起露出面板,那上面一道道粉色的肉疤縱橫交錯,雖然時間已久但仍舊顯現出當時的猙獰模樣。
志保利見少女突然不說話了,這才驚覺到手臂上的傷,連忙撫平袖口:“沒什麼好看的,這麼長時間過去了早就好了。你這孩子也真是,每次看到這疤痕就跟秀一一樣,露出這種表情。”
蘇希沉默,十歲那年所發生的事至今歷歷在目,那一年是她對自己的歸屬感掙扎得最厲害的一年,進藤和子不計較的付出和毫無顧忌的包容寵溺,讓她對生在日本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