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的左勇衛第一團旋即出現在泉州城外,並炫耀的以數百清軍首級砌成一座京觀,見此情景,莫測高深的泉州守軍愈發不敢出擊了,於是一番耀武揚威之後,左勇衛折向海邊,包圍東海堡及槍城飽兩地,但還未開打,卻有堡內父老出來投降,原來守備兩地清軍在發出警報之後就已經悉數逃回了泉州城。
“張啟忠(書友zjf5532推薦)你小子在幹什麼?”
一聲斷喝嚇得在女人身上揩油的前清軍水兵渾身一哆嗦,回頭看去卻是一名衣袖上繡著正八品修武副尉軍階的陸師班長正死死盯住自己,他不由訕笑了一聲,用一口南直隸官話說道:“馬頭,沒,沒什麼,不是幫著這位小嫂子,拿點東西嗎?”
“拿東西?我看你小子怕是覺得自己活的太舒坦,想吃軍棍了。”儘管濃重的閩南話讓張啟忠聽不太明白,但這小子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話,自然不敢接腔,這時就聽這位班長吩咐著。“你跟田組頭一起往晉江方面探探,直娘賊的,咱們這,這麼大的動靜,可別被回過神來的清虜來個黑虎掏心才好”
張啟忠哭喪著臉:“馬頭,能不能換個人去,俺是水兵,海里還能撲騰,上陸了”
“少廢話!”田姓的組頭衝著張啟忠的屁股上就是一腳。“慫貨,若不是人手不夠,老子要你幹什麼,別說了,跟不上就當逃兵處置了。”
看著田頭跟他手下那幾名士卒不善的眼神,張啟忠嚥了嚥唾沫,抓起那門臨時配給他的鳥銃,急急跟上,不過一邊走一邊用吳蘇軟語小聲咒罵著:“橫什麼橫,不就是老子是降兵嗎,有種你們讓老子跑回去,少不得再幹幾場。”
張啟忠一抬頭,冷不丁看見一名鄭軍正瞪著自己,嚇得他臉色頓時一肅,笑話,憑著一門鳥銃就想從五名刀盾手眼皮子底下逃走,他還真沒用這個勇氣一搏呢。
幾個人時而順著大道,時而沿著田間小路,時而穿過幾條溪流溝渠,漸漸的,喧囂離他們遠去,張啟忠幾度想開口讓田組頭他們停下來,又幾度因為害怕而打消了念頭,但最終他忍不住了:“田修武,咱們這是準備去哪啊?”
田組頭也走累了,站定腳跟示意幾名士卒停下腳步:“你剛才沒有到馬班長的話嗎?”
“聽是聽到了,可總不能一氣走到晉江城下吧。”張啟忠才說完就看見幾名士卒對他怒目圓睜,於是他忙作揖著。“這可不是俺冒犯,幾位哥哥都是老行伍了,自然知道打探敵情是一回事,阻敵又是另外一回事。”
這麼一說,幾名鄭軍似乎有些意動了,於是田頭想了想問道:“你是什麼章程?”
“這內陸如此開闊,清軍就算從晉江城裡出來,難不成咱們還能守住四門不成,就算分散到了四門,又能一定趕在清軍前面回報大隊嗎?”張啟忠搖搖頭。“有日頭,有月亮,估摸著大致的路徑是不錯的,可萬一人家有馬隊”
“你嘮嘮叨叨說這麼多幹什麼。”田頭一瞪眼。“說些有用的。”
“是,說些有用的。”張啟忠指了指遠處隱現的小村落。“咱們的船來的不多,能運回去的也就一兩千口,但這不妨著咱們把聲勢搞大一點,那些大的村寨光咱們六個人是沒轍的,但對付這種三兩戶的野村卻是手到擒來。”
“去打野村,”一邊的一名刀盾手眼眉挑了挑。“這有什麼意思,禍害老百姓嗎?”
“不是,俺的意思是把他們都往縣城那邊趕,老百姓是聽不得嚇的,只要一傳十十傳百。”張啟忠輕笑了一聲。“俺也是從那邊過來的,那些官老爺的脾氣俺有有些分寸,相信夷看到那麼多人都逃來避難,心裡不定怎麼誇大咱們的力量呢,興許就嚇得不敢隨便動彈了。”
“這話,倒也許道理。”田頭想了片刻,點頭同意了張啟忠的建言,不過他心中還有一個疑問。“就咱們幾個能造這麼大的聲勢嗎?”
“有道是匪過如梳,兵過如篦,官過如剃。”張啟忠一呲牙。“一句話燒和殺。”張啟忠隨後頓了頓。“第一個野村不用搶,先燒了,把火頭點起來讓晉江城裡的清軍先看看,然後一把火,兩把火,等到第三個村子,咱們又搶又燒。”
其實只要當兵見過血的,沒有一個是心慈手軟的,之前田頭他們對張啟忠嗤之以鼻也是因為這小子是降軍,在鄭軍中屬於二等公民,倒也並不是真的如何認真執行軍紀,此刻有沒有監軍官在,自然也有些意動了。
見到火候差不多了,張啟忠又撩撥到。“東寧據說男多女少,這麼著,咱們別的也不搶,搶了及個女人,按照三一制,最多咱們再花上幾個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