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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看)
20**年4月5日清明節的早上,通往明珠市濱海陵園的城市郊環高速路上,方明正開著一輛掛在外地牌照的小型轎車一路疾行著。作為國人習俗的一部分,每年清明、冬至兩日,成千上萬的人如潮水一般湧向的各處墓地以祭拜、追思死去的親人,方明自然也不例外。
不過正是這種平時不燒香臨時抱佛腳的動作,讓原本尚屬通暢的道路狀況變得惡劣起來,再加上清明時節的飄飄灑灑的細雨,致使本本族們造成的相當數量的追尾、碰擦事件,於是乎道路的通行速度愈發的緩慢了。
儘管作為網路寫手的方明下午還要有一個關於實體書的合同要籤,但他依舊耐著性子隨著車流慢慢湧動著,好不容易脫離了擁塞的快速路,轉入了同樣混亂不堪的地面道路,並最後在已經停滿了車輛的陵園停車場外圍找到了一個難得的空位。
“老頭子,老孃,兒子現在也算出名了。”
擦拭完墓碑上的積塵,再將貢品和鮮花擺放在水泥棺槨面前,盤腿坐在塑膠檯布墊起的位子上,方明喃喃的衝著墓碑報告著。父母在世時,他並不樂意與他們交流,覺得彼此之間有代溝,沒說兩句就會爭吵,但是現在天人永隔了,想說他們也不到了。正所謂子欲養而親不待,只有到了一定的歲數才能體會老人們當時的苦痛。
“兒子十一就要結婚了,對方人很好,冬至的時候帶過來給你們看一看,你們不用再擔心兒子日後沒有人照顧了”
方明一邊抹著情不自禁留下的淚水,一邊繼續說著。
“老頭子,老孃是信基督的,所以紙就不燒給你們了,這麼多年,你都遷就老孃,現在就再遷就一回吧,老孃,我帶了聖經,給你讀一段《最後的頌讚》吧。唯有神能照我”
回到人頭攢動的服務大廳,好不容易擠到續費視窗,繳完今後三年的使用費,方明長舒了一口氣,掏出手機一看,時針已經指向了11:30,要來不及了,方明急急忙忙的奔回車上,好在這時候人潮、車潮已經沒有最初時候那麼密集了,只是雨好像大了些。
方明急匆匆的穿過地面道路,重新駛上郊環高速路,心急如焚的他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車速已經超過了一百碼,這個速度或許對其他車型來說算不得什麼,但對於方明座下的這輛小型車而言卻是到了危險的邊緣。
或是意識到了危險的存在,方明正準備適時下降一點車速,然而來不及了。前車突然減速,已經無法變道的方明只能猛踩剎車。但距離實在太近了,帶著慣性的小車猛的撞上了前車,在作用與反作用力的幫助下斜斜移向另一根車道,又被同樣來不及減速的大型集卡撞了個正著
“要死了!”在失去最後意識之前,方明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寫了十幾年的穿越文,臨了,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穿越”
冥冥中一個宏大的聲音突然在方明的意識裡亦真亦幻的響了起來:“如汝所願”
1。亂起保
大明永曆二十八年,清康熙十三年,西曆主誕後一六七四年三月,儘管西面的大陸上因為清廷削藩的原因已經掀起了一場曠日持久的大戰,但在明媚春光照耀下的臺灣海峽卻似乎依然還處在遠離戰爭的寧靜當中。
此時自白沙島水寨出發的兩艘鄭軍快哨船正一前一後沿著澎湖列島以西二十水裡的航道巡航著………由於金廈兩地的棄守滋長了福建清軍進一步窺視臺灣的野心,因此這些鄭軍將士不得不橫戈待枕時刻提防著對岸派來窺視的敵船。
很快,他們發現了今天巡航的第一個目標,這是一艘三桅的卡拉維爾型快帆船,看桅杆上懸掛的彩旗圖樣應該是來自菲律賓總督區的西班牙武裝商船,而從其低沉的吃水和頂風而行的航向來看,應該是剛剛從那霸交易完折返的。
船上的紅夷此刻也發現了鄭軍的艦船,不一會一側的炮窗開啟了,一團團硝煙升騰起來,雷霆般的聲音隨即響徹起來。不過可不要誤會了,對方可不是在向他們眼中的小不點示威,卻是在鳴放禮炮,以此作為對於在東北亞海域具有無可爭議的統治地位的鄭氏海軍致敬。
對於對方的示好,鄭軍的快哨船絲毫沒有半點的領情,船側三十二支船槳上下翻動,船速如離弦之箭,在極近的距離上飛快的掠過對方,甚至首船一度還用船上唯一的船首炮作出瞄準的樣子,然而才在對方驚駭的眼神中揚長而去
“大人,東北方向。”繼續北上的鄭軍快哨船又航行了半個多時辰左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