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已經把他們帶出來了,就一定要想辦法把儘可能多的人帶回老營去。”葉釗看了看幾個面上不自然的,微微搖了搖頭。“當然怎麼帶人也是有說法的。”葉釗說道。“我準備把所有的馬匹都收回來,走不動的婦孺交給那二十幾個身體較好的漢子幫帶。”
一名鄭軍突然驚呼起來:“這樣的速度豈不是更慢了。”
“是慢了,所以咱們的疑陣還要繼續佈下去。”葉釗點了幾個人。“老三,你們幾個明天騎馬兜回去,若是發現有建奴追擊的跡象,你們且將他們往西南方向引,若是清虜還沒有追上來,你們也作出大隊的樣子,把痕跡做足了,然後在繞道跟咱們匯合,只要清虜上當了,那一來一回咱們就至少多了五六天的時間。”
聽得葉釗排程合理,幾個被點名的鄭軍對視了一眼,點頭應諾到:“大人且放心,咱們明天一早就走,一定要韃子追錯了方向。”
“你們兩個,等明日狩獵完以後辛苦一點,連夜往老營趕,一方面是通知他們準備好糧食,另一方面讓他們多準備幾匹馬來接應咱們。”又是兩個戰士點頭應諾著。“還有”
葉釗的話沒有說完,一個看守三藩舊部計程車兵就匆匆跑了過來報告道:“大人,不好了,剛才清點人數,發現有兩個男丁私下逃走了。”
“該死!”葉釗咒罵了一句,隨即冷靜下來,向前來報信計程車兵問道。“什麼不見的?”
士兵顯然已經事先考慮到葉釗的問題了,所以回答的很圓滿:“問了左鄰的人,說是饗食後就沒有看見他們,另外據一個知情的報告,說是這兩個人怕是往回跑了。”
“往回跑?這兩天的路程裡面全是林子,他們能跑到哪去,想要讓他們活著做人卻偏偏要做鬼,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葉釗冷笑了起來。“老三,你們幾個明天往回去的時候順便找一找,若是發現了屍體就把人頭帶回來讓他們認認。”
葉釗在屍體兩個字上著意加重了語氣,邊上人自然是心領神會的,說來也是,葉釗能走到今天也不單單靠的是祖蔭,屍山血海都經歷過的他,平時看起來是個好好先生,但是一旦觸及了他的底線,自然能探出來他也是個殺伐果斷之輩。
葉釗又沉吟了片刻,向準備明晚趕往老營的幾名鄭軍交代道:“另外咱們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這兩個混賬真的活著出了林子,又完整的落到韃子手上,咱們的一切都要暴露,所以,老營那邊要通知他們該預備的預備起來。”
兩名鄭軍點點頭,這時葉釗忽然想到什麼,衝著一旁靜聽的某人一呲牙:“草上飛,我可警告你了,少跟那幾個婆娘黏在一起,你既然入了本軍,藩上的規矩就一定要守,要是讓我知道你管不好褲襠下的棒槌,小心我騸了它。”
邊上的鄭軍們一眾鬨笑,葉釗卻神色嚴肅的繼續道:“大傢伙都是提著腦袋幹這勾當的,誰要是因為管不好小兄弟讓大傢伙陷入死地了,難道不預先替他騸了嗎?”
這麼一說,所有人的臉色都嚴肅起來,被喚作草上飛的也醒悟過來,如今一眾人等還在韃子的控制區內,可不是獻殷勤的好地方啊,所以摸著腦袋訕訕一笑:“大人,小的豬油蒙心了,小的再也不敢了。”
“我知道弟兄們好久沒碰女人了,心裡都憋著火,我也一樣,但還請再忍一忍,回到老營再說。”葉釗也不是道學先生,他也有正常的生理需要,由己度人,他也明白有些事堵不如疏的。“再說了,那些娘們瘦的只等下骨頭了,你摸上去不做噩夢嗎?”又是一陣鬨笑響了起來,葉釗這才揮揮手。“散了,散了,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對了,今晚上可看好了,別他孃的又平白無故的讓狼叼走幾個”
270。廣南
大明永曆四十五年二月初七,廣南義主阮福溱因為積鬱而在順化病逝,隨即安葬於長茂陵,其長子、年僅十五歲的阮福淍繼位為君,自號宗郡公(tongqu??nc??ng)。年輕氣盛的阮福淍上臺後第一件事便是廢止了阮福溱時期與明鄭簽訂的《戊辰條約》,重新宣佈對河仙、嘉定、邊和、美萩四地擁有宗主權。儘管這一動作只具有象徵意義,但依舊引起了明鄭方面的不快,只不過此時鄭軍正在蘇浙與清軍交手,暫時無暇顧及偏遠的廣南。
雖然明鄭方面雖然沒有第一時間作出反應,可在《戊辰條約》中沒有撈到任何好處的賓童龍人卻顯得有些躍躍欲試。賓童龍王婆爭(posot)在獲得金蘭都督府默許繼續出售兵甲火器的承諾後,遂在當年六月雨季剛剛開始後不久即對外宣佈恢復使用占城的國號並出兵古笪(芽莊)等被廣南侵略的占城故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