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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部分

,華夏顯然並不重視我們,否則怎麼會就給一個縣侯、兩個縣伯的爵位就打發了咱們呢。既然如此,咱們還不如關起門來過小日子好了。”

“伯華,我覺得你這話欠思量。”郝綱顯然不同意冷元德的意見。“你知不知道,上個月為了慶陽府的歸屬,寧夏道和平涼道打了起來。”

事實上,郝綱的訊息已經滯後了,為了爭奪慶陽府,不但寧夏、平涼兩鎮總兵捲了進去,就連陝北的延安道副將也派兵參戰了。

冷元德不以為然的應道:“二表哥,你多慮了吧,北面哪一天不在打仗,寧夏道還在跟蘭州道爭奪平川廳和婧虜衛,這些傢伙打生打死跟咱們有什麼關係,只要丹岱還擋在咱們前面,誰又能礙著咱們過日子了。”

“你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郝綱表情嚴肅的指出。“寧夏道的力量有多大,他能即跟平涼道交手又跟蘭州道動武嗎?不,這不可能,可寧夏那位為什麼偏偏放棄跟蘭州糾纏了呢?不外乎有外力介入了。環顧四周,誰有能力介入?丹岱嗎?不可能,他這老小子只想保住自己的一畝三分地罷了,絕不會輕易為蘭州遮風擋雨的。”

“芝甫的意思是說是西寧和涼州出手了?”霍治德眯起眼想了想。“不對啊,按著遠交近攻的套路,西寧、涼州兩藩絕不可能替蘭州架樑子的。”

“西寧背靠扎什巴圖汗,當然不會為蘭州架樑子,可是涼州就不一樣了,他背後還有甘州那位盯著,自然是不願意見到蘭州被人滅了。”冷元平分析道。“寧夏得了蘭州還有可能跟西寧齷齪,但西寧得了蘭州,未必會先攻寧夏,說不定就和甘州前後夾擊涼州了。”

“正是如此。”郝綱點頭道。“所以肅州才會勸說寧夏先和平涼一較長短,好讓蘭州避開兩面樹敵的境地,先跟西寧死掐,如此涼州才有可能先解決了甘州的威脅。”

“聽聽倒有些道理。”話雖如此,但新的疑問又從冷元德口中冒了出來。“不是說甘州和涼州都投靠了阿拉善厄魯特蒙古人嘛?蒙古主子會讓他們自相殘殺,最後便宜了準格爾支援的肅州那位?這不大可能吧。”

“蒙古人的想法跟我們不一樣,我們的思路是合則兩利,蒙古人講的是贏者通吃,或許阿拉善人以為兩鎮合一才是真正擋住肅州的辦法。”冷元化隨口解釋了一遍,但隨即向郝綱問道。“芝甫這話扯得有些遠了吧,還是不要繞圈子了,明白直說吧。”

“是,”郝綱應了一聲,這才揭底道。“別家或許還能互相牽制,但平涼和寧夏一旦覺出勝負了,那就是甘肅最強一鎮了。”這話倒也不錯,地理上的關係註定了兩鎮一旦合一,對各方都是巨大的威脅。“那贏家會怎麼辦?是快速統一甘肅還是抱缺守殘就此止步?”

霍治德介面道:“那肯定是快速統一甘肅嘍,又怎麼可能就此止步不前呢。”

“統一甘肅就要面對三部蒙古人的壓力,而朝廷又不能為其擋風遮雨,在這種情況下,你說他們會怎麼辦?”郝綱如此推斷道。“丹岱的力量其實很薄弱,只不過有大清朝廷的虎皮在而已,若是先奪了鞏昌府,然後向朝廷求取甘肅巡撫兼提督的名義,你說康熙會不會答應。”不待回答,郝綱自我斷言道。“只要不投靠華夏,康熙一定會答應的。”

“那咱們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冷元化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各鎮又如何會給贏家機會,丹岱說不定也會出手干預的,你的說辭不一定成立啊。”

“大哥以為就我們一家在聯絡華夏嘛?”郝綱反問道。“我看是不可能的,逼急了,人家打出華夏的旗號,你說華夏朝廷會不會放棄這枚關鍵的棋子呢?”

“這不可能,即便華夏想要救援,他也飛不過劍閣,除非”

“大哥說的不錯,除非翻過大山路經階州。”郝綱說到這,摸了摸鬍子。“大哥,咱們是奇貨可居啊,華夏朝廷是不會輕易拒絕咱們的,一個縣侯、二個縣伯只是最初的開價吧了,不是還有在海外分茅的備選方案嗎?”

看到冷元化有所意動,冷元德急忙勸阻道:“什麼?到煙瘴之地的南洋當所謂的內藩。不,不,大哥,咱們千萬不能選這個,還是實實在在跟華夏朝廷多要些爵位才好。”

郝綱毫不留情的駁斥道:“二哥,你糊塗了,爵位再好,那不過是把人當豬在養,想想如今生殺操之我手的滋味,咱們還能回去再過以前那種日子嗎?”

冷元德振振有詞的反駁道:“芝甫,你的想法雖好,可是我總覺得,要爵位是最穩當的選擇,所謂內藩卻不太靠譜,別現在用得著的時候答應咱們,等把夏軍引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