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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設立關稅衙門有抽空鹽鐵衙門的可能,”鄭克臧輕哼了一聲。“收稅就是專門收稅,與管理商號礦山船場有何相干,總不見得稅費混淆,讓某些胥吏得以苟且營營吧。”
儘管天氣已經趨涼了,但林維榮額角還是見汗了:“臣,臣這就安排內閣再議。”
“工部分拆是一樁、關稅衙門是一樁,”鄭克臧數著手指說道。“至於刑部就按內閣的決議予以保留吧,競技衙門嘛。”鄭克臧沉吟片刻。“朝廷可以暫不設主管,但地方上還是得有人負責,內閣議一下,是交給通判、縣丞好呢,還是由兵部代管為好。”
鄭克臧打一巴掌給個甜棗,對此林維榮只能無可奈何的應道:“臣明白,臣回去後就立刻召集會商”
676。驅虎吞狼
華夏武成十八年六月初九,西寧知府兼青海蒙蕃安撫使飛馬奏報世襲海西郡王、和碩特部都總管扎什巴圖爾薨逝,其子羅卜藏丹津自行嗣立。對於羅卜藏丹津的僭越行為,華夏朝廷勃然大怒,旋即派使前往青海弔唁扎什巴圖爾並冊封羅卜藏丹津等人。
九月二十八日,總督衙門弔唁使、蒙古司員外郎劉弘抵達青海湖畔的和碩特蒙古大帳。
“那個武昌來的漢人如今在做什麼?”對於曾經擊敗過青海蒙部聯軍的華夏帝國的使臣,立足未穩的羅卜藏丹津還是有所忌憚的,但這並不表明他願意看到華夏方面在衛特拉人內部煽風點火,動搖他的統治。
“回主子的話,那個漢人使臣先後拜會了察罕丹津、額爾德尼兩家。”羅卜藏丹津的親信一五一十的報告道。“另外還跟塔爾寺的大喇嘛們密談了一會。”
“混蛋!你們就眼睜睜的看著漢人在那裡搗鬼。”羅卜藏丹津憤怒的甩了親信一馬鞭,被打的人只能鬱悶的默默承受著,好在羅卜藏丹津在出手後清醒了過來,知道並非親信們無能,而是不敢直接與華夏方面衝突,因此他在思索了片刻之後,決定道。“去,請這位劉大人到我的大帳來商量明日悼奠該如何進行。”
很快劉弘出現在羅卜藏丹津的面前,雙方互相致意之後,羅卜藏丹津問道:“上使為我阿爸帶來聖上追賜,一路鞍馬勞頓,小王甚為感激。”
劉弘表情嚴肅的回應道:“海西郡王深明大義,一力歸附朝廷,如今不幸病故,聖上頗多遺憾,故命下官前來宣旨,也是送王爺最後一程,些許哀榮也是聖上的心意。至於下官此行本是王事,並不覺得有何辛苦,所以公爺不必客氣。”
聽到劉弘依舊稱自己為公爺,羅卜藏丹津臉上便有了些怒意,只是強壓著問道:“聖上對和碩特部的錯愛,臣下感激涕零,但不知聖諭上是如何褒揚先父的,大人可否事先告之,明日悼奠,小王也好早做安排。”
劉弘當然知道羅卜藏丹津想問的並不是華夏朝給扎什巴圖爾的追封內容,但卻假裝不知道羅卜藏丹津的用意,只是一味順著對方的話回答道:“公爺想知道朝廷給郡王的追賜這無可厚非,下官自當如實相告。”
劉弘當即把詔書的主要內容講了一遍:“一個是追封海西郡王為和碩特汗,一個是追封侍中、上柱國、開府儀同三司,另一個是賜諡號為景,這三項,加起來就是故侍中、上柱國、開府儀同三司、海西景郡王、和碩特汗。”
對華夏官制七竅通了六竅,實際一竅不通的羅卜藏丹津故作歡喜道:“朝廷如此厚遇,我和碩特人身感同受,但永為天子守衛青海邊疆。”
說罷,羅卜藏丹津還衝著武昌方向山呼萬歲,唬得劉弘只好跟著行禮。
等到兩人重新落座,羅卜藏丹津這才看似有些靦腆的問道:“不知道朝廷對和碩特部的將來是如何打算的,說到為朝廷效力,小王是不落人後的。”
“公爺的忠心,朝廷也是知道的。”劉弘不動聲色的回應道。“但聽說對於公爺接掌和碩特部,其他幾位公爺還有些不同的意見,不知道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羅卜藏丹津當然知道和碩特內部有人不滿自己的地位,但在劉弘面前他卻據理力爭道:“本王乃是先王嫡子,繼承和碩特部乃是常理,那些小人背後陰祟,天使怎可採信。”
“凡事無風不起浪。”劉弘搖頭道。“何況風聲已經傳到了武昌,聖上知道後頗為擔心,只覺得若是因此讓和碩特部內起了紛爭,甚至兵火,只怕打擾了先郡王的往生啊。”
羅卜藏丹津的表情嚴厲起了:“這樣說,朝廷一定是準備分化我和碩特部了?”
“哪有這樣的事。”劉弘斷然否認道。“朝廷還是準備讓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