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被開啟,似乎又被重新關上,憶影的心也不由的提起。
只是等了片刻卻又不見了動靜,她明明感覺到有人進來的,為何……
猛然那種熟悉的冷意讓她的身軀瞬間僵滯,是他。竟然是他。他此刻出現在這兒,意欲何為?
“怎麼?赫連逸才剛剛死,這麼快就嫁給了軒轅恆,你還真是天生的水性揚花。”極盡譏諷的聲音,帶著他慣有的冷意,卻更隱著無人探知的傷痛。
憶影的心猛然抽痛起來,如千萬根的細針同時猛然刺入了心口。一時間竟是連話都說不出了,他的誤會,他的譏諷,深深地傷害著她,但是她卻無法解釋。
“無話可說了。”她的沉默愈加激起了他的憤怒,恨恨的聲音中帶著咬牙切齒的憤恨。
她的確是無話可說了,連最起碼的解釋她都不敢,她知道,只要她一說明,他便會毫不猶豫地帶著她離開。
那樣玉兒就危險,至於宗政王朝,她倒還不是太擔心,她知道,以宗政王朝現在的勢力,軒轅恆是不可能輕易的提起戰事的。
玉兒是為了她才陷入了今日的危險,她又怎能自私的不管玉兒的生死。
所以,她現在能做的只有保持沉默。
靜寂,死般的靜寂,沉悶的快要讓人窒息。
突然一陣寒風靠近,還未待憶影反應過來,頭上的喜帕已經被快速地掀開。
隨風而斜的燭光,保持著最後的一絲火焰,搖搖曳曳地掙扎著立了起來,憶影這才清晰地對上他冰冷到滯血,而又憤怒到焚燃的雙眸。
同時,她也看清他眸子深處那無際的傷痛。
憶影微微側過臉,不忍看到他的傷痛,也怕他看到她眸子的不忍與傷痛。
“為什麼?”明知道註定的傷害,他卻仍就執著地想要一個答案。
“我本來早就應該嫁了。”輕輕的一嘆,說的也是實情,無需過多的解釋,夜稜寒自然會懂。
畢竟那件事他也是清楚的。
“軒轅恆能給你的,本王也能給,現在跟本王走。”若是為了聯姻,那麼他現在的勢力不會輸給軒轅恆,竟然如此,她能嫁軒轅恆,自然也可以嫁給他。
驚愕地抬起雙眸望向他,她一直知道他的狂妄,他的霸道,卻未想到他竟是這麼的不講理,他這樣做跟搶親有什麼差別。
“走。”手臂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