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江看剛才還百般不願的葉紹如今尾巴都要翹上天了,怕他說出什麼不好收拾的,趕緊拉住他,對小和尚道:“明空,我們要在這住上一段時間,以後還要多多麻煩你。”
“真的,太好了。”明空只有七八歲,正是喜好玩樂的時候,一聽李西江幾人要在這裡陪他,自然樂的合不攏嘴,“以後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儘管說。”
李西江見狀,滿意的點點頭。
吃過晚飯,眾人各自回房休息。
李西江獨自住在東廂,葉紹與李西山則住在原主持的房裡,拓跋弘和明空住在西廂,一夜無事,轉眼就來到第二天清晨。
李西江敲了下李西山他們的房門,示意的奴了一下嘴,問道:“那位住持醒了嗎?”
“醒了,你要去看看嗎?”李西山一見是她,趕緊給她開啟了房門。
李西江走進屋中,只見那位住持靠坐在踏上,閉著眼睛,好似根本沒睡醒一般,便疑問的看向李西山。
“他醒了,就是沒睜眼而已。”李西山回道。
李西江瞭然的點了點頭,坐在矮塌的一邊,慢聲道:“你叫什麼名字,不對,你的法號是什麼?”
沒人回答,“你餓不餓?”
還是沒人回答,李西江眼珠一轉,突然起身遠離了矮塌,轉身對李西山抱怨道:“葉紹也真是的,我昨天說他的衣服沾到狗屎了,他還不信,你看看,不就在那裡。”李西江一邊說著,一邊指向那男子。
男子刷的一下子睜開了眼睛,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發現李西江所指的地方確實有一塊褐色的汙漬,立馬白了臉色,拼命的開始掙扎起來,力道之大,使得他的手腕鮮血直流。
“西江。”李西山看著有些瘋狂的男人,有些不忍的喊了一聲。
李西江輕哼了一聲,才又來到那男子身邊,“憑你是掙扎不開的,你乖乖的回答我的問題,否則,我就讓你一直穿著這件衣服,直到發臭發爛為止。”
“你。”男子狠狠的瞪了一眼李西江,“你該死。”說著,就用雙手在身上不停的摸索著什麼,不過,很快,他的臉色就變了。
“你是不是在找這些。”李西江拿出葉紹昨天給她的那些瓶瓶罐罐,“不好意思,它們現在是我的了。”
男子臉上染上了一層灰暗,配合著他這副情形,倒好似從神壇跌落到地上的謫仙一般,任誰也會有些不忍。
不過李西江好似專門對這些免疫一般,她冷哼道:“你想好了嗎?不然我可要下山了,我這一去,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哎,到時你不知道成什麼樣子了,想想都覺的可怕。”
“你。”男子閉眼喘息了一下,才睜眼道:“是不是我回答你的問題,你就放開我。”
“也許吧。”在男子越發冰冷的眼神下,李西江難得的妥協了,“起碼不會讓你再穿這件衣服。”
見男子不再說話,李西江問道,“你的名字。”
“雪青鴻。”
“法號呢?”
“智然。”
“你的頭髮怎麼回事,還有你的醫術。”
雪青鴻有些皺眉,但還是簡單的說了一下。原來他這青山寺地高人稀,到他師父那裡就只有一個人了,而他師父將他撿回來後既不忍他再獨自守著這空寺,又不想這寺廟在他手裡斷送,才想出了這個計策,讓他帶發出家,萬一什麼時候他要是不願意守著這山寺了,也好離開。
至於這醫術,則是因為他師父身體不好,他從小就開始給他師父熬藥,後來又不忍見他師父終日受病魔侵擾,恰巧又在後面的藏書房中找到了一些古卷,才自行鑽研而成。
又詳細的問了一些資訊,李西江臉上的神色越來越滿意起來。原來這雪青鴻是個孤兒,加上他又自視甚高,所以他一直都很少露面,或許世人根本就很少知道還有這麼一個人存在,這對李西江他們來說可謂是再好不過。
問清了之後,李西江轉身就走。
“喂,你去哪。”雪青鴻惱怒的道。
“去吃飯啊,難道你不餓嗎?”李西江說的理所當然。
雪青鴻氣的臉都紅了,“你騙我?!”
“我只說會不讓你穿那件衣服,又沒說什麼時候給你換,你急什麼?”
雪青鴻這下也看出李西江是故意的了,他一下子閉上了眼睛,不再理會李西江。
李西江估計現在要是有一把刀,這人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殺了自己。既然如此,自己當然不能給他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