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暗衛讓他厲聲喝道,“誰?”
不再是往日裡一派溫和的模樣,而是肅著臉,聲如洪鐘,讓人心驚膽顫。
暗衛拱手行禮道:“管家,大事不好,王妃被宇文公子帶走了……”
聽著暗衛將方才在染煙閣中發生的事情一一道來,許正的眉峰蹙起,擱下了手中的筆,肅聲道:“王爺還有幾日能回府?”
“十日左右,”暗衛如實回答,接著道:“宇文公子將王妃劫走所欲何為?這府裡沒了王妃我們倒是無事,可是王妃那一院子的人該怎麼應付,尤其是王妃的那兩個貼身婢女,她們兩人對王妃緊張得很,這要如何辦?”
許正也知此事棘手,王妃失蹤必然會讓那一院子人鬧騰,他也不怕她們鬧,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寧王府平靜了這麼多年,不應該在這個時候鬧出事來,而且這件事必然會將王爺暴露,所以得先對著染煙閣的下人有一個隱瞞。
“你立即傳信告訴王爺,王妃被宇文公子帶走了,我修書一封去堯羽門的趙掌門,還有立即從暗衛營中挑一個和王妃差不多身形的女孩假扮王妃,能掩飾過一段時間是一段時間,還有吩咐下去不要讓染煙閣中的人外出。”
許正沉聲吩咐道,暗衛立即領了命離開了許正的屋子,這一番一來一去卻未驚動許正外屋正端茶過來的小廝。
而另一邊,被宇文弦抱在手裡的蘇煙染被身邊急掠而過的風吹得身上涼颼颼的、
春天的夜晚本來就還有些冷的,此時她就穿了一件薄薄的中衣,在宇文弦快趕上八十碼的輕功速度下,大風吹啊吹,她是用整個身體在感受著寒風的吹拂。
蘇煙染雙手揪著宇文弦胸前的衣服,說道:“這位兄臺,你能不能慢點?後面沒有鬼在追你,我……”
蘇煙染想說她很冷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覺得抱著她的這個懷抱在往下墜著,她立即將宇文弦胸前的衣服抓的更緊,她可不想摔個稀巴爛。
宇文弦差點栽了下去,他驚嚇過度而沒有控制住力度,一腳踩空了某家的屋頂,腳陷下去差點整個人都摔下去,虧得他反應迅速的一腳踏一腳,才穩住了身形,只聽聞傳來罵罵咧咧的大喝聲,宇文弦迅速往前掠了好幾步,穩妥了,聽不到聲音才停了下來,他生平第一次覺得自己像是個偷兒。
宇文弦覺得今晚的心臟遭受了一次又一次的刺激,被他抱著的蘇煙染明明被他點了穴道,不應該會說話更不應該會動,而此時抓得他胸前的衣服快要破了的這一雙手正是蘇煙染的,而方才和他說話的確實是被他抱著的小人兒。
“你怎麼會動?”宇文弦驚聲道,表情也是驚恐,可是他卻奇蹟的沒有撒手將蘇煙染扔到地上。
看到瞪著眼張著嘴的宇文弦,蘇煙染鬆了鬆握緊在宇文弦胸前衣服的手,抱著了他的脖子,說道:“為什麼不會凍?你看我凍得都發抖了,你不覺得在這種天氣,你讓我一個姑娘出門得給多帶上一兩件衣服嗎?還有你的速度也可以緩上一緩,風本來就大,你還非得逆著風走,風全都吹我身上了,我能不凍嗎?”
宇文弦被蘇煙染說的話弄的一頭糊塗,他問她明明被點了穴怎麼會動了,可是她一個勁兒的往風上說事,她能不能動和風有什麼關係,她口中所說的“凍”和他說的“動”真得是一個“動”嗎?
但是圈在他脖子上的小手,一片冰涼,讓他不禁打了個哆嗦,衣服上是涼的,她的面板也是冰涼的,此時低頭看去方想起她只穿了一件中衣就被他搶了出來,他只顧著離開,根本就忘了顧及這些。
因為她摟著他的脖頸,身體傾斜著揚起,原本遮在肩膀處的領襟滑了肩頭,露出了圓潤的小小肩膀,此時蘇煙染就依偎在他的肩窩處,宇文弦微微尷尬,他今天非禮勿視了好多……朋友妻不可戲……
宇文弦看著蘇煙染這副狼狽模樣,不禁心裡懊惱,他居然把一個小女孩就這樣帶出來,完全忘記了現在的天涼,他連忙摟緊蘇煙染,將她肩膀上的領子拎了回去,稍作整理,將她放了下來,脫下了自己的外衫給她罩上。
衣服剛從宇文弦身上脫下來,還帶著他的體溫,一披上身就是一陣溫暖,迅速將她身上的寒冷驅逐了,宇文弦將衣服就在蘇煙染身上裹了裹,然後用衣袖圍著蘇煙染的腰繫了起來,他發現他的衣服對於蘇煙染是大的可以,衣袖繞了兩圈才能繫好。
蘇煙染任由著宇文弦給她搗鼓著這件如此之大的衣服該如何來穿,在宇文弦對自己的成品很是滿意的時候,蘇煙染平視著蹲在她身前的宇文弦,淡聲道:“你是在包粽子?”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