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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霖一嚇,立即安靜下來,不嗚嗚出聲,但是身子還是扭動個不停。
感覺就抓了條泥鰍在手裡,那四個小爪子還在手心裡撓來撓去,尖銳的爪子颳著手心有點刺有點痛,蘇煙染伸出兩根手指對著晏霖的脖子處一夾,將他半吊在空中,不管他扭動的身體。
看了看手心,沒有被他惱破,蘇煙染這才狠狠的瞪了晏霖一眼,她的這間房間特意弄了點隔音裝置,此時外邊不見異動,應是沒有聽了去。
晏霖不能出聲,此時在腦海中不停的嘟嚷著騷擾蘇煙染。
“我姐姐在哪裡?煙染你見過我姐姐?她在哪裡?快帶我去見姐姐?我要見姐姐……”
“哼,我的話還沒有說話,你就打斷,我是讓你將心比心,你現在什麼心情我就是什麼心情,”蘇煙染鬆了手,“我怎麼知道你那勞什子什麼龍姐姐在哪裡?我又不是什麼奇人異事,哪裡尋得到龍……”
騰空的晏霖耷拉下了氣宇軒昂的小腦袋,小身子變得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你騙我……我要姐姐……”
“我對你不好嗎?一天到晚想著你那不知道在哪個旮旯角的姐姐,我還想我哥哥,想我娘,想我弟,想我老公呢?我讓誰給我去找?”
有氣無力的小龍,昂起了腦袋,綠豆小眼在月光下竟然像是黃金般璀璨,這是一雙金黃色的豎瞳,野獸的眼睛,他歪著小腦袋,“老公是什麼?”
哥哥他知道是什麼東西,但是老公這個詞他還是第一次聽說,煙染一次都沒有提過,也沒聽被人說過,這又指得是什麼關係的人,人類真的是好複雜啊……
蘇煙染一噎,好吧,她居然一下子理直氣壯的說出了老公這一個詞,小寧子呀,她的老公,雖然彼時年幼,但是誠然,她確實是動了心,對著一個少年,用著她大齡剩女的靈魂。
此去經年,物是人非,但是那芝蘭玉樹俊逸風流的身影卻在她的腦中還是如此清晰的影像,不曾褪去一分顏色,如今的他應是更加的成熟穩重吧……
如果他還在的話……
他是否還會記得她,她以一個妙齡少女的身姿站在他的面前,他是不是會認出她來?忐忑與不安,激動又怕失望的感情交織而起,她自己也弄不懂自己的心思。
她的哥哥沒有上船,必是安在,不知道他的傷怎麼樣了?還有胖嘟嘟的小弟不知道長成了什麼樣,此時也是個小小少年了吧,若是還是這樣胖的話,她就要監督他去減肥了,還有娘……
但願所有人都安好,她回來了……
得不到蘇煙染的回答,晏霖不耐煩的瞪著眼睛看著蘇煙染,只見她目光堅毅的盯著此時只是一片陰影的海岸邊,嚮往而憧憬,他低下了頭,游到了蘇煙染的肩頭,腦袋貼著蘇煙染的脖子蹭了蹭,陪著她一道看著遠處。
原來是討好的動作,但是那冰涼的觸感,以及他的龍角戳痛,蘇煙染一個機靈回過了神,不禁大吼:“晏霖,你想死啊,提醒你多少次了,別用你的角戳我!小心我鋸了它泡酒燒湯都是大補!”
“不會,煙染不會的……”晏霖腆著笑,小身子在蘇煙染的脖子上游了遊,蹭了蹭。他當然知道蘇煙染也就是個隨便放放狠話的,哪裡真的會傷害他,要是想要殺他也不用等到現在,都六年過去了,這些話他聽得都能倒背如流了……
晏霖有恃無恐,她哪裡會和個奶娃子真的計較起來,手摸了摸他的身子,摸到他堅硬的鱗片,“晏霖,到了岸上,你要乖乖聽話,你不能隨便露出破綻,那裡人心險惡,複雜的很,我擔心會護不住你,你一定要跟緊我,平時就做個鐲子,我放你出來的時候你再出來。”
“恩恩,晏霖都聽煙染的……”言靈聽話的恩恩,赤金色的身子蹭了蹭蘇煙染的細嫩的指腹。
“你自己也要會保護自己,你現在沒什麼靈力,若是岸上發現什麼玉啊石頭啊有靈氣的就和我說,能弄的我一定給你弄過來,早點恢復靈力,方便找你姐姐,或者發個訊號給你填上的爹媽,讓他們來接你……”蘇煙染靠著窗,攏了攏頭髮,晏霖的那個白玉盆據他說是有靈力的,她是看不出,但是晏霖住在裡面幾年確實是更有活力了些,反正既然是神物必有其特異之處,那種事情她不瞭解而且就算了解了也對她無所用。
蘇煙染繼續說道:“那裡有三個國家,人是挺多的了,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還有什麼如東蓬島這種不為人知的島嶼,反正就這樣找著吧,船到……”
蘇煙染才說出口,晏霖立即介面,“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