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箏瞪了宇文弦一眼,“現在知道丟人了?誰讓你離家出走了,會離家出走就要料想到被我抓到的後果!”
宇文箏沒有鬆手,看到宇文弦手裡的風箏,目光一利,“讓你在家中跟我學著算賬,你倒好,跑這裡來放風箏,還真是越來越出息了,看我不把你打到咱爹孃不認識你,玩物喪志。”
蘇煙染默默的看著宇文箏一把奪過了宇文弦手中的武功風箏,單手拿著,一震,武功風箏支離破碎,可見此女功力不凡。
“姐姐,那個風箏是我的……”蘇煙染柔聲說道,她覺得她應該在此時說上一句,不能讓宇文箏冤枉了宇文弦。
宇文箏轉頭看向被楚鳳寧抱在懷裡的蘇煙染,粉雕玉琢,一雙眼黑白分明,說話怯生生的,好可愛的孩子。
宇文箏的怒氣立時降下去了一半,抓著宇文弦衣服的手也鬆了下來,宇文弦見準時機立即掙脫開了宇文箏的手,退到了楚鳳寧的身後站著,真是倒黴,原以為小師叔替他傳了訊息回去抱了平安就完事了,在洛州呆上一陣子再回鳳鳴山莊就好,卻不曾想三姐親自追殺過來了。
宇文箏見宇文弦逃脫,想要撲上前去抓他回來,但見楚鳳寧站在那兒,像是此時才看到楚鳳寧一般,宇文箏說道:“小寧啊,剛才都沒見著你,剛過來的?”還不及楚鳳寧回答,她緊接著說道:“宇文弦今天這一頓打絕對少不了,你別攔著,我一定要把他揍得滿地找牙,讓他長點記性,居然把我們對他的好當做草!”
面對著宇文箏自說自話說了一大段,樣子像是要衝上前去將躲在楚鳳寧背後的宇文弦揪出來立時打上一頓,楚鳳寧單聲道:“回去再說。”
說著他已經邁著步子往著寧王府的方向折走,蘇煙染知道她今天的放風箏計劃是泡湯了。
還不都是因為某人,蘇煙染眼刀子設想亦步亦趨跟在楚鳳寧身旁還謹慎著宇文箏會不會撲上來抓他的宇文弦。
宇文弦現在只顧忌著他彪悍的三姐,哪還有空注意蘇煙染,蘇煙染討了個沒趣,趴在楚鳳寧的背上,看著果斷牽著馬跟上來的宇文箏。
看來還是她這個雲淡風輕的相公比較厲害,居然一句話就立即讓母獅子狀的宇文箏乖乖聽話。
對啊,這種事情怎麼可以在大街上丟人現眼啊,看看,現在周邊圍了幾層的人,有多少雙眼睛盯著看熱鬧戲,八卦者,好熱鬧者,亙古不變。
宇文弦覺得很是沒有安全感,把拿著一堆東西的何其拉著擋在了自己的身後,幾隻碩大的風箏遮掩,他看不到身後的宇文箏,頓時鬆了口氣。
“小師叔,你可得救救我,三姐這模樣顯然這一次是真的動了怒,她在氣頭上真得會拿把刀把我劈了的。”
宇文弦吊著楚鳳寧的袖子,可憐兮兮的說道,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淚了。
“與我何干……”楚鳳寧頭也沒回的回道。
宇文弦訝然,苦著一張臉,再接再勵道:“小師叔,你不能這樣拋下我啊,我這幾天又是當牛做馬,又是掏銀子伺候的,你的氣也該消了吧,小師叔,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010一斤二兩
宇文箏把馬交給了她帶來的侍衛手中,然後快步走到楚鳳寧身邊,將拿著一堆東西被當做擋箭牌的何其擠到了一邊去,一把揪住了宇文弦的胳膊,死死的扣住。
“別給我動心思逃走,你要是再逃,這一次我對各大管事掌櫃就不發懸賞尋人啟事了,直接發追殺令!”宇文箏明眸圓睜,滿含怒氣的威脅說道。
宇文弦的臉色脖子一縮,露出苦相,他三姐可是說到做到的人,雷厲風行,殺伐果決,要不怎麼是“辣火金算盤。”
辣手火爆,簡稱辣火,行事辣手,性格火爆。
宇文箏初涉足宇文家的生意的時候,很多人看不起她一個女娃,雖然礙著宇文家的勢力地位不敢太過放肆,但是卻也會給她點難題,讓她難堪,但是一切在她手中卻是迎刃而解,利益翻倍。
這幾年,宇文家的家主宇文朔基本都不管事,將生意逐漸交給了宇文箏打理,而在這幾年間,宇文家的生意蒸蒸日上,賺得缽滿盆滿的,宇文箏因此又得了個“金算盤”的稱號。
“辣火金算盤”對她真正是貼切,宇文箏年方十七,即將邁入老姑娘的行列。
不是沒有人向宇文家提過親,雖然宇文箏脾氣火爆,但是卻是個賺錢能手,做生意的商戶誰不想有這麼個媳婦,幫襯著家裡,然後賺盡錢財,可是奈何她實在是太火爆了,沒一個看得上的,對求親者百般刁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