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只是期間依然不回應任何問題,在巫越的議事中,也不發表任何意見。可是偏偏巫越不但沒有疏離,反而隔三差五地請她喝茶下棋。如此,諸位才士無不心中嘀咕,對待墨非也越加的輕視。
這原來不是一個才士,只是一個以色侍君的佞人。在這士族橫行的時代,豢養女奴男寵是種時興,攀比收藏品也是種突顯身份發娛樂,可是這種行為卻受到文人們的鄙棄。相比之下,巫越的行事作風反而值得稱道,他雖然狠絕,但用人果斷,雷厲風行,生活習性上佳,近女色卻不沉淪,也無特殊癖好,故在眾人心中是個十分合格的主子。
可是如今卻出現一個浮圖,此人雖不跋扈,但“他”的存在會給巫越的名聲帶來不良影響。那些畏懼巫越的貴族們,可能都會想,這個男人再強勢,還不是和他們一樣喜歡玩男人?只是人家玩得高檔一點,是個“上卿”名士。
為此,百里默還時不時隱晦地提及墨非的問題,即使只是撤去“他”上卿的頭銜也好啊!一名上卿男寵,這是眾文士所不能容忍的。
然很可惜的,巫越絲毫沒有處理的打算,這讓許多人都產生了不滿的情緒。 “你到底有何打算?”巫越邊下棋邊淡淡地問。
終於還是問出口了嗎?墨非捏著棋子看了他一眼,回答:“主公是否對浮圖不滿?”
“若不滿,浮圖早就不在此處了。”
“浮圖……似乎讓主公名聲受損了。”墨非落下一子,“如此,主公也不怪罪浮圖?”
“本王的名聲是殺出來的,對於他人的猜度,本王從不在意。”只不過那些人竟然猜測浮圖是他的男寵。男寵?巫越又看了看對面的少年,依然沉靜如水,潔膚如玉,相處時總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若有個這樣的男寵,似乎也不錯……
巫越眯起眼,對自己這個突入而來的想法驚了一下。
“那麼,即使浮圖有生之年再也不獻一策,主公也不怪罪?”
“呵,光憑浮圖獻的農書,也值得本王養你一世了。”養“他”一世?這個說法真不錯。巫越覺得自己有些不對勁了。
墨非垂下眼,她安心了,之前的些許陰影消失無蹤。眼前這個男人外表雖冷酷,然重才惜才,對待人才有著非凡的忍性。即便損及名聲,他竟然也能一笑而過。沒有責問,沒有怒斥,也沒有追究原因,甚至對他人的疑惑也不做任何解釋,在過了這麼久才雲淡風輕地問了一句“有何打算”。
好吧,她不再遲疑了,這個男人信任她,她也願意給予他自己的誠意。
第二日,在眾人討論完正事之後,一直充當人形雕塑的墨非出乎所有人意外地站起了身,她在眾人目光中行至中央,對著巫越行了個90度大禮,緩緩道:“主公,浮圖有一事相請。”
“且說。”
“請主公在府外空置一座寬敞的院子,再派給浮圖數十人供差遣。”
眾人譁然。這……這是想金屋獨立嗎?不帶這麼明目張膽的吧!還在議事廳公然提出來。
巫越眼中也閃過一絲訝異,但他並沒有拒絕:“這個事情不難,但是浮圖有何說法?”
“主公對浮圖的信任,浮圖無以回報。只是這座院子的作用,請允許浮圖暫且保密。一個月之後,浮圖將送主公三份大禮。”
第一卷:聲名鵲起 三份大禮(一)
一個月的約定讓巫越府中的眾門客都驚異不已,他們好奇一直無所作為的墨非,能有何驚人之禮。在巫越撥給“他”一座空院子和數十名僕役後,很多門客都想進去探查一番,可惜無不被擋在門外,即使是巫越,墨非也有言在先,一個月之內,不得入內。
於是,人們只看到僕人們從外採購一些奇怪的東西進去,什麼青檀樹枝,草料草灰,桑皮等等,都是些尋常廉價的東西。有人詢問用途,僕人們也無可奉告,一是確實不知道,二是被嚴令不許洩漏。所以到最後,外人也未曾獲得什麼有用的資訊。看來只能等數天之後的答案揭曉了,人人都想知道這少年公子是真的毫無作為,還是內藏錦繡。
東院內,一名容貌豔麗的歌姬正在給躺在床上閉目養神的巫越按摩,而不遠處尚有一歌姬在彈奏妙曲。房中燭影搖曳,紗幔輕拂,暗香繚繞,一派旖旎之色。
比起其他貴族,巫越在享樂方面算是很節制了,不放縱不沉迷,只是作為一個精力旺盛的男人,正常舒解是必要的。除非在軍中,那時的他就是個冷欲鐵血的人。
巫越收的寵姬有數十人,其中大多是別人送的歌姬舞姬,沒有品位,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