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透過描寫最後一堂法文課的情景,刻畫了小學生小弗郎士和法語教師韓麥爾先生的形象,反映了法國人民深厚的愛國感情。
“法國語言是世界上最美的語言。”
這是林子軒感觸最深的一句話,每一個民族都有自己的文化根基,拋棄自己的傳統文化,拋棄自己的語言,這是在毀掉一個民族文明的根基。
在上海,西方傳教士建立學堂,建立教堂。
他們在學校裡推行英文教學,提倡西方禮儀,傳播基督教義,這就是西方文化的入侵,而上海的富豪們把這作為一種時尚潮流。
在公共租界的虹口區,日本人建立了學校,用日文教學,不少住在虹口區的中國人把孩子送到日本人的學校學習,並以此為榮。
這種情況在全國的各大城市並不少見,這便是文化的同化。
而中國人非常配合的批判自己的傳統文化,大力的鼓吹西方文化,這是整個時代的悲哀。
林子軒雖然理解他們的做法,卻不得不說點什麼。
新文化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他不反對學習西方文化,但絕不是以犧牲中國的傳統文化作為代價,那是在自斷根基。
“我以為中文是這個世界上最美的語言。”講完故事,林子軒鄭重說道,“我們還沒有到被迫改學其他語言的地步,我們還能用中文學習和交流,這是我們的幸運,值得珍惜,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要忘記這一點。”
下面的學生覺得詫異,不明白林子軒為什麼要說這些。
他們有些是來聽林子軒講新詩的,有些對林子軒個人感興趣,他們認為林子軒應該講和新文學有關的內容,沒想到卻講這個。
“下面我要說一說我對新文化的看法。”林子軒沒有理會學生們的不解,繼續說道。
他的看法就是在繼承傳統文化的同時,有選擇的學習西方文化。
兩個都不放棄,既要有自己民族的文化根基,又要保持開放的心態接受西方的新鮮事物。
這種提法顯然不討好,既得罪了保守派,又得罪了激進派,會被認為是騎牆派,想要兩邊討好,結果就是把兩邊都得罪。
在演講之前,林子軒就知道會有這個結果,這條路沒有人走過。
但他覺得自己是正確的,這一點在後世也被證明是正確的,所以他義無反顧,他要給那些新文化的激進派降降溫,給傳統文化留下一點生機。
只要有人聽進去了,認同他的主張,就算沒有白講。
反正他也沒有成為學生導師的打算,歷史最終會證明誰對誰錯。(未完待續。)
第二百一十八章 傳統文化的美
在林子軒講到要繼承傳統文化的時候,就有不少北大學生退場了。
在這個時代,北大可以說是新文化的發源地,蔡元賠提出了“思想自由,相容幷包”的辦學理念,北大的學術氛圍自由,容納各家思想。
既有激進的新文化,也有保守的國學門。
這就造成了各種思想的碰撞和衝突,學生們同樣如此,都有各自堅持的立場。
大學就應該是這個樣子,培養出各類不同的人才,而不是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奴才。
那些退場的學生大多是激進派,認為林子軒支援保守派,就像是林子軒在《晨報》副刊上為泰戈爾做的辯解一樣。
他們以為林子軒從西方留學歸來,是新文學的領軍人物,應該站在他們這一邊。
所以,當聽到林子軒提倡傳統文化的時候,便失望的離開了。
在林子軒講到要有選擇的學習西方文化,要分辨清楚西方文化中的精華和糟粕,不能全盤接受的時候,又有一部分學生退場了。
這些學生是保守派,對西方文化較為抵制。
他們原本以為林子軒支援泰戈爾,宣揚傳統文化,沒想到林子軒仍然支援西方文化。
於是,偌大的大禮堂從數百人變成上百人,堅持下來的學生恐怕大多是懷著好奇的心態。
畢竟,林子軒在上海很有名,還沒有來過北平,他們一直是隻聞其聲。不見其人。
相對於在北大教書的魯訊和胡拾,林子軒名氣太大。人卻太過年輕,也太過陌生。所以他們想聽聽林子軒的見解。
林子軒看著學生退場,心中苦笑。
這是他自找的,怨不得旁人,如果他講一講新詩,再現場寫一首優美的新詩,做一做秀,絕對能博得滿堂彩,大家都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