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方言。
林子軒講完話,輪到教育界代表講話,接著是學生代表講話。還有媒體代表講話……
僅僅一個宣傳大會就花費了一上午的時間,隨後還要陪著教育界的學者們吃飯。暢聊一番,這個元旦就這麼過去了。
有些人喜歡在臺上被人注視的感覺。林子軒不在此列。
他察覺到自從回來後交際應酬變多了,以前不會邀請他的社會團體也對他發出了邀請。
不侷限於文化界,還有政界和金融界,教育界和科技界等等,讓他不堪其擾。
這是因為他的社會地位提升了,引起了更多人的關注,有些聚會甚至以能請到他出席為榮,這就是名氣越大,應酬越多。
回到家裡。有點頭暈的林子軒坐在沙發上,馮程程給他端了杯茶,兩人隨意的閒聊著。
近日上海開始流行天花,尤其是兒童最容易傳染。
華界和租界的醫院裡已經有了死亡的病例,當局釋出了通告,讓市民儘量不要和天花患者接觸,患病者要及時就醫。
天花在這個時代死亡率很高,屬於極為嚴重的傳染病。
林子軒知道後世有天花疫苗,也知道這個時代透過種痘可以預防。然而在中國真正透過種痘預防天花的兒童非常少。
一旦被傳染,以現在的醫療水平,生命堪憂。
他只能讓家人儘量減少外出,特別是林智健小朋友。更是重點保護的物件。
最近馮敬堯春風得意,他本來就是法租界公董局的董事,如今公董局的法國人正在討論加大華人董事在法租界的權利。
以後馮敬堯可以參加公董局的董事會。對法租界的管理和建設提出自己的意見。
法國人用的是用華人管理華人的法子,他們不想在這方面花費太多的精力。
甚至有法國董事提議讓林子軒進入公董局。想要利用林子軒在上海的聲望平息突發事件。
林子軒對此興趣不大,他不想過多的參與政治活動。
還有一件事來自林子軒的三叔。那位在天津政府任職的林伯仁,這位三叔對做官極為痴迷,可以說是官迷。
所謂學成文武藝,貨與帝王家,中國有幾千年的官本位思想,以做官為尊貴。
這不是透過一場辛亥大革命就能消除的,這是刻在中國人骨子裡的思想。
林伯仁敏銳的察覺到局勢不對頭,廣東國民政府和北洋政府遲早會有一戰,而且這一戰很快就會到來。
作為一名官員,投向那一邊就成了一個需要抉擇的問題。
按道理講,北洋政府不可能失敗,廣東國民政府只有不到30萬兵力,而直係軍閥和奉系軍閥的兵力超過百萬,差距太過懸殊。
作為一名投機主義者,林伯仁覺得什麼都不做不太保險,心裡不安穩。
他準備把兒子送入黃埔軍校學習,如果廣東國民政府勝利了,也有一個安全保障。
這需要林子軒來疏通關係,林伯仁知道林子軒和廣東那邊的人關係不錯。
對於林子軒來說,這只是舉手之勞,不過他在猶豫,林家的這一代要不要進入政界,他是站在全族的角度來考慮這件事。
以後的林家是一心走商業之路,還是商業和政界相結合。
未來是一個風雲變幻的大時代,一旦走錯路,站錯隊,整個家族就是灰飛煙滅的下場。
如果只有林子軒一個人,或者是一家子,他絕不會沾染政治,然而這個家族每個人的想法不同,追求也不同。
這件事他和馮程程說過,要不然就把三叔的兒子送到國外唸書算了。
馮程程以為不要這麼武斷,以林家在江蘇和上海的關係網,還有林子軒的名聲,想要徹底擺脫政治因素並不現實。
林子軒想了想,覺得有道理,不能因為自己厭惡政治,就攔住別人的前途。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隨他們去吧!
他給宋子聞發了電報,把堂弟介紹了過去,至於將來的前途如何,就看他自己的努力了。
宋子聞則催促林子軒儘快到蘇聯一行。
自從蘇聯發出邀請後,還真有人到蘇聯參觀,回來後發表了各種不同的意見。
但批評的聲音變小了,更多的是對蘇聯的感嘆。
認為這個國家在發生著某種大變革,和死氣沉沉的中國相比較,蘇聯正在做一場偉大的社會實驗,或許中國也需要如此,才能擺脫帝國主義的壓迫。
這